驗屍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死者確實是上吊身亡的,死亡時間正好在醜時和寅時之間,除此之外,候仵作還發現了另外一件怪事。
“死者還是處子之身?!”
薑焯差點驚掉了下巴,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下體外邊雖有些磨損,但她確實還是處子之身。”候仵作揣測道,“死者年紀還小,不了解這方麵的事情也很正常,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裴玉晟沒有……是以裴玉晟拿出白帕子之時她才辯無可辯。”
薑焯氣憤不已,折磨了這麽久,原來從始至終都是這個裴玉晟在搞鬼,盧家與裴家又不曾交惡,他何至於如此待她?
得虧宋好找回了屍體,若是任由她就這麽在林子裏掛著,真相就沒有大白的一天了。
候仵作看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的裴彥卿,輕咳了一聲之後才又道:“我聽人說,裴玉晟經常懷疑前妻紅杏出牆,此番迎娶新婦,怕是這種心理又被激發了出來,動手毆打新婦應也是不受控製的事情,至於他後邊又做了何事,隻能等人醒來再問了。”
裴玉晟醒來之後依舊不肯認賬,縣令不過問了兩句就耗盡了耐心,喚人先打十大板再說,才剛打了兩大板,裴玉晟就熬不住了,邊哭邊嚎,說出了全部的真相。
新婦羞憤逃走之後並未想過尋死一事,而是要去找裴玉晟報仇,她先是用一張紙條把人引到銀杏林中,計劃直接將其勒死,可惜男女身量懸殊,即便裴玉晟身受重傷也能輕易逃脫,裴玉晟發覺自己上當之後使用言語羞辱新婦,慫恿她去死,報仇不成反被羞辱,新婦不堪其辱,當晚就上吊了。
裴玉晟已經構成了故意殺人罪,縣令一句話就把他流放到千裏之外的地方,原先的判決也作廢了,盧家不僅不用歸還彩禮,反而還能拿到裴玉晟的全部財產,新婦沉冤得雪,盧家把她接回家中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