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不禁嚇,隻好扯著嗓子嚷了一通之後她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裴玉晟的事一傳十十傳百,如此一來馨香樓的生意才沒有受損,裴家的各種親戚倒是受到了不小的影響,鄉下待不下去就算了,到了城裏也得受人排擠,要想過得順心,隻能跑到八卦傳不到的地方去。
柳元英擔心做得太絕會引來報複,宋好卻不以為然,再過幾個月裴彥卿就要進京趕考了,她自也不可能一人留守在此,裴家若是想報複,還得先攢夠進京的路費。
眼下他們連一日三餐都難以維持,又哪來的閑錢進京。
柳元英隻知道她不會久居於此,卻也沒有想到她這麽快就要離開了。
“你以為你會繼續留在這裏,待裴生高中之後才搬過去。”
未來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宋好就舍棄了這裏的一切,柳元英也不知是該說她有魄力還是該說她心大。
想到近在眼前的離別之期,千言萬語湧到嘴邊的柳元英隻是歎了一口氣,看起來像是舍不得宋好,又像是在為其他事煩憂。
宋好其實早就看不出她的不對勁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問,此刻見她又是唉聲歎氣,忍不住問道:“你最近怎麽了?可是遇到煩心事了?”
她走之後,馨香樓定是要交給柳元英打理的,然而就她現在這樣,管理一個千香樓尚且心有餘而力不足,又如何顧得上其他事情呢?
前天她去書院送飯,趙雲摯也差不多是這副神態,美食都勾不起他的任何興趣。
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宋好,兩人之間必有貓膩,否則他們不可能同時都是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不過都是生意上的瑣碎事罷了。”
柳元英有意揭過這個話題,宋好也不好繼續逼得太緊,隻能暗中觀察。
柳元英這邊是一句話也不說,趙雲摯那邊卻是時不時嗷上兩嗓子,擾得所有人都不得清淨之後才作罷,問他有何心事,他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