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娘的哭聲一頓,麵上露出詫異,還未來得及開口,老鴇便已嚷了起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李甲生得這般高大,柔娘如何捂得死他?別以為你們讀了幾本書就能信口開河,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趙雲摯道:“裴兄隻說李甲並非失血過多而死,也沒說柔娘姑娘就是殺人凶手啊。”
老鴇冷哼了一聲,胸口起伏的波動很大,看起來氣得不輕。
柔娘暫時止住抽泣,淒淒道:“這位公子好會說笑,眼下裴公子已要將我關入大牢,不是懷疑我是凶手還能是什麽。”
話音落地,她又流了幾滴眼淚,豆大的淚珠劃過潔白的臉頰,看起來甚為動人,目光也是一轉不轉的落在趙雲摯身上。
趙雲摯向來就不是什麽心狠之人,見此隻得閉上嘴巴,不好再繼續往下說。
“什麽捂死,那不過他報複你的一種手段而已。”老鴇突然道,“柔娘,你不用搭理他們,待會兒我自去找縣令,替你擺平此事。”
她意有所指。
裴彥卿問心無愧,聞言坦**道:“你們若是懷疑我有私心,大可以再找仵作過來驗一遍。”
裴彥卿可以做到心平氣和,趙雲摯卻做不到,憤憤的反駁道:“你們先是誣賴我們調戲女子,再是誣賴我們公報私仇,無憑無據,若是我們有心較真,你們也是要吃官司的。”
老鴇本不打算把話說開,眼下趙雲摯如此直白的點題,她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難得不是嗎?”她先是反問了一句,然後才道,“你們占柔娘的便宜不成,現又打著查案的名義要她吃苦,像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眼下我隻有一句話,人不是柔娘殺的,你們不能帶走她。真要逼急了我,我就把這事傳揚出去,到時自有眼睛雪亮的群眾前來評理。”
“你、你……”趙雲摯指了她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半晌徒勞的說了一句,“你怎麽能這麽蠻不講理呢,這叫妨礙司法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