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出得差不多了,薑焯這才想起正經事,威逼縣令說出千花坊的罪行。
“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趁我在這兒你最好趕快交代清楚,省得日後釀出更大的禍患。”
“千花坊沒有任何違法的行徑啊,二公子,你是不是……”縣令不敢繼續往下說,怕薑焯聽了又鬧脾氣,頓了一下又道,“千花坊的事情,確實是衙役抓錯人了,我已革了他們幾個職,二公子,你現在可消氣了?”
“消個屁的氣!”
縣令小心翼翼的探過去,才至一半就被噴了一臉的口水渣子,他不敢怒也不敢言,默默取出手帕擦拭幹淨。
“你這人怎麽能這麽沒有眼力見呢,我都說了要助你一臂之力,你卻還這般不識好歹,難不成非得讓我搬出家裏的國舅父親貴妃姑姑首輔舅舅,你才會聽進去嗎?”
薑焯趴在**,隻能將將撐起上半身,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縣令汗顏。
得罪薑焯之後,他還以為自己絕對必死無疑,就算僥幸不死也得脫一層皮,沒想到薑焯這個二世祖還挺會做人,打了他一回之後就放下舊怨了,一心想著懲奸除惡。
若非……
縣令將不該有的想法甩出腦子,而後求助般看向一直守在床頭的侍衛。這人是首輔派來的,由他出麵,薑焯或許也就放下執念了。
侍衛接收到縣令的暗示,斟酌了一番才道:“二公子,大人希望您盡快回京,至於這邊的事情,我會讓人處理穩妥的。”
侍衛從小就在首輔身邊做事,薑焯的進步之大,沒有人比他更為清楚。
若是以前,這個膽大包天的縣令早就被他吊到樹上三天三夜了,根本沒有近前說話的機會。
這會兒他傷得坐都坐不起來,卻還想著陵縣百姓,首輔大人要是看到他的這種變化,心裏肯定會很欣慰。
“我回京又無甚要事要做,舅舅催著我回去無非就是擔心我安危,你且告訴他,我現在很好,身上也都是皮外傷,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