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摯隻知道薑焯投了個好胎,卻也沒有想到好成這樣,聞言看向他的眼神當中有些意外又有些懷疑——
他不會是吹的吧?
“連個憑證都拿不出來還好意思說自己姓薑?我看你就是故意抹黑國舅爺的形象,頂著他的名頭為非作歹!來人啊,先把他押到長椅之上,給我重重的打,打到他肯簽字畫押為止!”
倘若縣令是個腦子機靈的,就算不信也不會直接動手,而是先把人扣押起來,查得清楚之後再做決斷也不遲,可惜他沒有腦子。
“我看你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薑焯火得胡亂罵了起來,最後還是無法改變不被打的事實,他心裏有氣,被打得疼了也不吭聲,隻惡狠狠的盯著縣令,似乎隨時都能撲過來把人一口吃掉。
縣令看得有些膽顫,吩咐人擋在麵前,阻斷他的目光。
五板子下去,薑焯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趙雲摯向來都是樂意見得他受挫的,現在卻看得於心不忍,好幾番想要掙脫衙役的牽製,但都沒有成功。
宋好同樣看得抓心撓肺,期間偷偷瞥了一眼裴彥卿,他看起來淡定得很,仿佛薑焯跟他一點沒有關係似的。
又打了兩板子,一個衙役突然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手裏頭還拿著一個信封,一進來便說十萬火急。
縣令撕毀信封,取出裏邊的信件一看,臉都白了,著急忙慌的打開第二張紙,看清裏邊的內容之後腳底一軟站都站不住,好在衙役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停、停……”過了許久,縣令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艱難的說道,“先把人關入大牢當中,待拿到了確鑿的證據再發落。”
此話一出,衙役頓時停下了動作,趙雲摯趁機掙脫左右兩人,三步並做兩步跑到薑焯身邊。
“你怎麽樣了?”
薑焯好麵子,哪怕是疼得快要昏厥了也沒有表現出脆弱的一麵,聞言努力裝成個沒事人的樣子,翻了白眼之後才道:“我身體強壯著呢,能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