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林同學那是笑了嗎?
宮祁宴愣怔半晌,見綠燈亮起,也不再多想,踩著油門就直接竄著離開。
頗有一種反向逃避的趕腳。
獨自開車回到自家小區,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宮祁宴乘電梯上樓。
不知道為什麽,宮祁宴就是莫名其妙聞到了一股很濃鬱的血腥味兒。
他皺了皺眉,又仔細嗅了嗅。
心頭湧上一股子不好的預感,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兒。
至於哪裏不對勁,他有點說不上來。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他總算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產生那種不安感。
濃鬱的血腥味蜂擁而至,湧進狹小的電梯,一下子竄入嗅覺係統,給人以強烈的不適感。
他幾步走出電梯,腥臭的氣味就更濃鬱了。
看著自家門口,宮祁宴不禁皺了皺眉。
他家門口倚坐著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微微垂著頭,看不清相貌。
胸口處的衣料被血跡浸透,向外暈染開來,染紅了一片米黃色內襯。
那腥臭的血腥味就是從他身上傳開來的,可能是待的時間不短,整個走廊都充斥著這種難聞的味道。
得虧他們是高檔小區,而且這整棟樓都是他租下來的,也關了電梯的攝像頭。
不然警察叔叔就早上的來嘍。
還沒等那人抬頭,他就無比確信地喊了一聲:"陸淮州?"
男人應聲抬起頭顱,額前的碎發遮蓋住眼眸,看不出男人是什麽情緒。
英俊的麵龐終於有的一絲不一般的表情,男人忍耐著胸口的疼痛,唇瓣勾出一絲恣意的弧度。
他張了張唇,喊了受傷了,幫幫我行嗎?"
陸淮州微微眯著眼,想要聽清麵前之人的心聲。
可是他發現,自己受傷後,這這項特功能居然奇異地消失了。
隨著傷勢的嚴重程度,他對象特異功能就會隨著生命體征的下降而淡化。
宮祁宴終究是歎了口氣,心想今天事兒怎麽這麽多,劇情君還是這麽離譜。
他一步上前蹲下,檢查了一下陸淮州傷口。
他"啊?"了一聲,發現那顆子彈正中左胸,恰好是心髒位置,不禁驚詫出聲:"你……怎麽還沒死?"
陸淮州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麽,解答道:"我的心髒長在右側。"
宮祁宴聽了這個解釋,居然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看到這人中了子彈也不覺得驚訝。..
多重身份,多重生理特征不都是霸道總裁的標配嗎,畢竟這男人,可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之一
唯一驚訝的點兒,莫過於對方居然會來找自己幫忙。
為什麽呢?難道是受傷的時候恰巧離自己家近?
宮祁宴心裏暗暗吐槽,今天怎麽就這麽湊巧且倒黴,被這人給賴上了呢?
但是,他也做不到見死不救,畢竟這人也沒有怎麽招惹過他。
就這麽想著,宮祁宴已經掏出了電話。
陸淮州麵帶疑惑的看向他,問道:"你要幹什麽?"
原本宮祁宴是要叫私人醫生過來給這人臨時包紮,偷偷把這個人送到私人醫院的。
能受這樣的傷,一定是惹了不一般的人物,就這樣把人送到醫院,或者報警,肯定會牽扯很多事端。
結果對方偏偏用這種不善的語氣質問他,讓他有些不爽了。
宮祁宴皺了皺眉,舉起手機,把手指放在緊急電話欄上。
表情十分真誠無害。
"陸總,你這是在說什麽廢話呀,我當然是報警啦。"
"有膽量在龍國持槍攻擊陸總,不報警,難道等著歹徒為非作歹嗎?"
陸淮州屬實被這話給驚到了,都忘記分析這人說話的真假。
不知道是使了什麽洪荒之力,忍著疼痛起身抓住那人的手腕。
齒縫強硬擠出幾個字眼,生怕某人真的把電話打出去了。
"祁宴,不要打報警電話。"
宮祁宴擰動了幾下手腕,居然沒有掙脫,內心感歎這人的力道該是有多大。
見那人緊繃著神經,宮祁宴表情這才恢複正經模樣,開口解釋道:"剛才我是逗你玩的,你鬆手,我要給私人醫生打電話,難不成你想橫死在我家門口?"
看這人表情要多誠懇有多誠懇,陸淮州漸漸鬆開手,癱倒在冰涼的地板上,虛弱地喘著出氣。
在醫生電話即將撥出的前一秒,宮祁宴聽到這別扭的家夥冷著聲音,說了句謝謝。
"謝謝倒是不用了,我隻希望,讓你的人別那麽變態的來偷拍我,別把我當成是個傻子好嗎?"
"要不是我不介意陸總貪圖我的美色,你連我一根頭發也拍不到。"
宮祁宴以為說這話會激怒對方,正好報複一下對方半夜擾民的行為。
結果低頭一看,陸淮州即使在強忍疼痛,也堅持抬頭看向他。
目光如炬,好似有萬點星辰。
"對,我承認。"
陸淮州沒頭沒腦的從牙縫擠出這麽一句話,宮祁宴在打電話,有些沒聽清。
以為對方是囑咐自己一些什麽,宮祁宴抱著一種尊重患者的心態,拿著手機微微附身。
"你說什麽?剛剛沒聽清。"
陸淮州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咬字清晰道:"我承認,我貪圖阿宴的美色。"
宮祁宴:……
大哥,別這麽嚇人好不好。
雖然我救了你,你沒必要用這種誇讚方式,表達對我的感謝吧。
還有,這家夥叫他什麽?
阿宴?
宮祁宴頓時覺得五雷轟頂,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天發生的詭異事件太多了,讓他緩緩。
都是什麽跟什麽?
【寶子們要是給書評,我都會認真看完回複噠,謝謝大家喜歡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