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水麵色微頓,小聲道:“那……不都過去了,姬炎都已經變好了,媽你閉關這些年,我們好著呢。”
伊邪嘴角一抽:“你真的是不記打啊,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你那像什麽樣子,給我撒手,一個大男人哪裏用你護著。”
伊水不滿道:“媽,你怎麽能一出來就針對我們,當年你不是沒有反對嗎。
再說了,當年……你和舅舅的事我都聽說了,您不也是喜歡過人,應該理解我才是。”
青酒在梵箬旁邊,小聲逼逼道:“我是真同情你,動不動就要被拿出來點一下。”
梵箬·卡西斯紅眸閃過苦澀,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女孩的身上。
伊邪氣了個仰倒,M的,被自己親生女兒懟了,她女兒絕不會如此不聽話,一定是被帶偏了。
伊邪看著姬炎的身影,麵色越發不好看道:“我喜歡又怎樣,耽誤我和你爸有你了嗎?
伊水,你是翅膀硬了是吧,如果你不那麽沉浸,我就不會管。
如今你被人捏在手裏,你還能擱那沾沾自喜,你是要氣死我。
當年我閉關,讓你去找你聶熠叔叔洗腦……不是,是去心理輔導一下,你去了嗎?”
伊水麵色一虛,她滿腦子都是姬炎,自然把這事忘到了腦後了。
聶熠還是穿著熟悉的白襯衫。
親和一笑道:“小伊水沒來過呦,不過本院長還是更歡迎小伊邪來的,畢竟……多年不見,本院長甚是想念。”
伊邪聞言,麵色一僵,差點破功,撩什麽撩,孩子這麽大了還看著,她不要麵子的?
看著伊水古怪的變色,伊邪“咳”了一聲,剛想說點什麽,保持自己母親的沉穩形象。
姬炎掙開伊水,麵對伊邪站好。
麵色恭敬道:“嶽母大人在上,初次見麵就給這方宇宙添了麻煩,是本上神不對。
但對於伊水,當年想來都被您看在眼裏,雖然本上神年少輕狂一段時間,但後來也認識到了自己對伊水的在乎。
您說伊水沉浸感情,被本上神拿捏,事實上……不是您在教伊水拿捏本上神嗎,您這樣……就有點不公平了吧。
本上神追求雙方唯一,既然這樣彼此沉浸有何不可?
哦,您別敏感,本上神絕沒有說您不好的意思,隻是您的思想,並不適用伊水而已。”
呦,玩以退為進這一出是吧,指責她教壞伊水……
很好,太好了。
這方空間突然變得壓抑下來,似乎因為主人的心情,而變得逐漸黑化,清風化作利刃,刮的空間咯吱作響。
姬炎心下冷笑,至高神又如何,誰還不是神明了,他沒在怕的,想教壞他女人……妄想。
伊邪和姬炎對視,就像是不和的婆媳關係,彼此火藥味十足。
見老媽雙眸眯起,伊水立刻站到了姬炎身邊戒備的擋著,看見這一幕……伊邪心裏老不舒服了。
但又舍不得讓女兒傷心,這可怎麽發泄一下心裏的怒火呢?
回身就是就一個大逼兜,抽的身後兩個安靜如雞的舊神滿臉蒙圈,怎麽就……涉及到他們了。
伊邪冰冷道:“就是你們來來打我女兒主意,一個個不要個逼臉了是吧?
您老貴庚啊,老的不能再老的破爛舊神,也敢覬覦別人生剖出來的寶貝,想想當年的疼……這口氣我都不能忍。
臭魚爛蝦一樣的直男本性,不過是長了一張好看的皮囊而已,你在得意什麽?
伊水才多大,世界這麽花,她還沒見識過,就被你迷了眼。
喜歡你……嗬嗬,隻要你不纏著,再過十年八年,誰還記得你是誰?”
伊邪嘴裏不停,手上動作更不停,狠辣的直接抽出了那個弱一點舊神的神晶。
另一位神明滿臉凝重,轉身想跑,卻被伊邪伸手一揮,金光從天而降,把人困在金色的光柱裏。
伊邪專心對付手裏的神明,繼續不緊不慢的罵道:“有種單挑啊,不打的伊水認不出你,我跟你姓。
還年少輕狂……我們母女加一起都沒有你年紀的零頭大吧,你怎麽有臉說的?
是男人就站出來啊,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麽,想想你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搞笑的一批。
最開始想要PUA伊水,當認識到伊水不是非你不可,又強勢的殺了靠近伊水的男人。
真是夠倒胃口,要不是我多年沒吃飯,真想吐上一年,這種霸總一樣的油膩男,也就騙騙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
實際上又老又油膩,最重要的是,保護不好自己的女人,還讓伊水家人跟著受連累。
以上,是我這個當母親的中肯評價,你若覺得怒火中燒,還不如反思一下。
你能給伊水帶來什麽,你又能拿出什麽,讓我這個至高神的母親,放心交出唯一的女兒。”
指桑罵槐,或者說伊邪就是在直白的說她想說的,姬炎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難看,逐漸變得平靜。
他自然聽得出來伊水母親的意思,並不想伊水稀裏糊塗的跟著他。
伊邪話音落下,兩個神明倒黴的成了出氣筒,被伊邪毀滅的隻剩下兩塊顏色不同的神晶,晶瑩剔透,看上一眼神智昏昏。
看上去伊邪殺兩個神明舉重若輕,實際並不是如此,伊邪同樣廢了很大力氣。
到她這個地步,已經返璞歸真,一舉一動盡量縮小神威,不然會對宇宙造成傷害。
看著那到處破損的宇宙,心下一歎,以後的日子她有的忙了。
到處修補宇宙破洞的補牆工,就是她一出關的工作職業了。
該死的賤神,要不是姬炎,她這方宇宙怎麽會如此?
環視染葉虛空的殘破,伊邪眼神一凝,粉碎了其中一塊小上一圈的神晶。
神晶碎裂成無數塊,被破損的染葉虛空吞噬。
到底是她喜歡的瀚海所在,先搶救回來吧,神明也有偏愛,她也不例外。
整個染葉虛空迸發出生機,裂口也在飛快閉合,虛空憑地掛起微風,圍繞著伊邪表示濃濃的感激。
伊邪勾唇一笑,這樣的感覺很好,她也可以隨心所欲的偏愛任何人,有足夠的力量,支撐她想做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