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傳錯網站了!這是另一本書,這章和北極星沒有關係!!!我真的會謝)“為什麽?”許母從來沒見過幼宜態度如此強硬地拒絕,苦口婆心道,“幼宜,媽媽也不是非要逼你相親,可是你都二十八了,現在多認識幾個男孩兒,談兩年戀愛就三十了,到時候穩定下來結婚,不是正好嗎?”
“媽,”幼宜心裏既溫暖又無奈,“我知道您是為我考慮,可是這樣對我不公平,對他也不公平。”
說話的時候,她一直盯著周久安的眼睛。
周久安已經預感到她會說什麽,大步走過來,走到她麵前,低下頭來。
幼宜嚇了一大跳,以為他要親自己,下意識抬手擋住他的嘴唇。
周久安確實是想親她,但不是現在,她的手擋過來後,他就親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後拉下來把玩。
電話裏,許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你說誰?”
“我沒有在外麵瞎說,”幼宜歎了口氣,“媽,我確實交男朋友了,也確實是個消防員,我沒有騙你。”
許母張了張嘴,一時間有點難以消化這件事情。
“所以我不可能再去相親,那是對他的不尊重。”幼宜堅定開口。
“什麽時候的事情?”許母已經被她一顆接一顆扔下來的地雷砸得措手不及,“我怎麽不知道?”
“就……最近而已,”幼宜任由周久安把玩著自己的手機,輕輕靠在他肩膀上,“還沒來得及告訴您。”
“你這孩子,怎麽也不知道帶回來讓我看看呢?”許母從震驚逐漸轉為激動,自言自語起來,“做什麽的?哦,對,消防員,消防員好啊,這職業多偉大,就是太危險了……”
幼宜:“……”
許母自言自語完了之後,又喜滋滋地問:“你們怎麽認識的?他姓什麽?今年多大?家裏幾口人?長得怎麽樣?什麽時候能見家長?”
看架勢簡直是想把族譜都問出來。
“媽,我和他是去年學校舉辦消防演練的時候認識的,剛在一起不久,”幼宜隻回答了第一個問題,現在她是絕對不可能把周久安的名字說出來的,否則母親一定會瘋,說不定又會重蹈覆轍強迫她離開周久安,“了解的不是很詳細,很多事情還不穩定,等我和他相處的時間長一些了,再帶他回家見您吧。”
幼宜的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沒毛病,拋開九年前的事情不談,她和周久安的確剛認識不久。
“好好好,”許母知道女兒是個有主見的人,聽她林林總總說了這麽多,也不強迫她非要把人帶回家,“你自己有分寸就行,小宜,我可叮囑你兩句,談戀愛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受委屈了隨時和媽媽說,聽見沒有?”
幼宜心裏莫名有點不是滋味,“聽見了。”
如果母親知道她的男朋友是周久安的話,應該就不會這麽說了吧。
掛斷電話,幼宜抬頭看著周久安,“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麽?”
“我們倆的關係瞞得了我媽一時瞞不了她一世,”幼宜皺了皺眉,“總有一天她會知道你的身份,我怕她接受不了。”
“所以我要加快速度找到證據,”周久安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證明你父親的死和我父親沒有關係。”
幼宜緊緊摟著他的胳膊,用力點了點頭。
☆☆☆☆☆
自從知道幼宜談戀愛後,許母再也沒提過關於相親的事情,還告訴了舅舅舅媽。
第一個打電話來的是何予霖。
電話鈴響起時幼宜和周久安又重新返回了蘇家別墅,蘇建業不在,應該是出差去了。
幽靜的書房裏,幼宜正在翻找蘇建峰的遺物,試圖找出點蛛絲馬跡來,手機一響,她被突如其來的鈴聲嚇了一跳,手裏的文件也“啪”一聲掉在地上。
周久安馬上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吧?”
“沒事。”幼宜搖搖頭,拿出手機摁下通話鍵。
何予霖好整以暇的聲音傳過來,“不是吧姐,你這麽勇啊?”
“我沒跟她說是誰。”幼宜無奈地說。
“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何予霖說,“你還打算一直瞞下去?”
“我和小久最近在找證據,”幼宜揉揉眉心,“隻要這件事情和蘇建業逃不了幹係,那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予霖,警局那邊,還要勞煩你多費心了。”
“沒問題。”何予霖爽快地答應了。
幼宜收起手機,正打算繼續找線索,一抬頭,卻發現周久安盯著書桌上的文件不眨眼。
正是她剛剛不小心碰掉的那一封。
“怎麽了?”她奇怪地問。
周久安沒說話,沉默地翻看文件。
幼宜知道他可能發現了什麽,也沒再問,站在一旁安靜地陪他。
周久安翻來複起看了許久,右手食指屈起在最後蘇建峰簽字的位置上輕輕敲了一下,篤定開口,“這份合同有問題。”
“你的意思啊,簽名?”
周久安默了默,說:“這不是蘇建峰的筆跡。”
幼宜隨便拿起手邊的一封文件,翻到最後的簽名,兩個簽名一對比,分明是一模一樣的。
“你確定嗎?”幼宜左看右看也不像出自不同人之手,“我怎麽覺得都一樣呢。”
“不一樣,”周久安指尖點了點左邊那封,也就是仿造的那一封,“這個簽名雖然已經盡力模仿得很像了,筆鋒幾乎一致,但下筆的力度不同,墨跡也有深淺之分。”
說著他一手拿起一封,對準窗戶灑進來的陽光,從平視角度看去,的確能看出光澤完全不同。
“這兩封文件間隔不到兩個月,”周久安示意幼宜看簽署如期,“一個人的筆跡再有區別,也不會段時間內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不是同一個人簽的。”
幼宜震驚了。
“而且,你注意到沒有,”周久安著重點了點左邊那封文件的日期,“這一份合同,簽署日期是當年你父親當天簽的。”
幼宜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覺得和我爸爸有關係?”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你爸爸是接到了蘇建峰的電話才趕往的工地,然後在路上遇到了泥石流,對不對?”
幼宜輕輕點頭。
“如果那通電話根本就不是蘇建峰打的呢?”周久安沉沉開口。
“可是爸爸手機上最後一通來電顯示確實是你父親的名字。”
“或者說,”周久安給了個假設,“打電話的人不是蘇建峰,那個人隻是用了他的手機。”
幼宜駭然捂住嘴。
“這一切隻是我的猜測,”周久安雙手撐著書桌,“我想我們需要找人問一問了。”
“找誰?”
“蘇建峰當年的秘書,他才是唯一有機會能接觸到蘇建峰的手機,並且能將簽名模仿得惟妙惟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