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人?"蘇婉聽到了傅明淵的話,提出了質疑,"爺怎麽知道是羌族人?"
你不是被當狗一樣錘了一頓嗎?怎麽拿情報的?
"西域久不出戈壁灘,不好戰,與世無爭,是最沒有存在感的異族人,所以西域第一個排除。"傅明淵解釋道。
"北陵、南襄是由鎮國公一族鎮守,與鎮國公府有世仇,"傅明淵依在牆上,沒有什麽力氣,"若是他們花了大力氣混進來,恐怖追殺的人不是我,而是白家小公子。"
"所以北陵、南襄就排除了。"蘇婉一邊幫他總結,一邊把整個山洞掃**了一遍,終於找到了藏在暗處的火折子。
嗚呼,這下終於有火可以烘衣服了。
"那麽,就隻剩下羌族了。"傅明淵用盡最後一點精力,然後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伸手的聲音突然安靜了下來,把蘇婉嚇了一跳,忙跑過去,"爺,你沒事吧爺?"
"死不了。"傅明淵閉著眼回答。
王八蛋!蘇婉暗暗咬牙,恨不得給他兩腳,這家夥,仗著自己受了傷就陰影不定的,跟來了大姨夫似的。
吐槽歸吐槽,活兒還是要幹的,蘇婉找來了一些柴火,點了一個小火堆。她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對此表示不錯不錯,可算是完成了。
在經過傅明淵的東西後,把他的外衣脫了下來,給他留了個襯褲;又把自己的外套也脫了下來,兩個人圍著火堆取暖。
"還好現在不是寒冬。"蘇婉無比慶幸,要是寒冬的話,隻怕落水的那一刻就已經凍死了。
經過剛剛的閉目養神,傅明淵也緩了過來,正好外衣也脫了,赤膊上陣,方便他查看自己的傷口。
看著處理過的傷口,傅明淵表揚道:"包紮得不錯。"是挺不錯的,就是她力氣怎麽這麽大?自己的手現在都快麻木了。
"等下我們衣服幹了後,一起出去找點什麽東西填填肚子,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麽消炎止痛的藥草,不然這麽深的傷口,又泡了水,怕是會發炎。"蘇婉也跟著看了看傷口,沒有滲血,不錯不錯。
"你還識得藥草?"傅明淵錯愕。
蘇婉掛上了標誌性、有多假就有多假的微笑,"不認識啊,這不是還有爺您嘛。"
這話說的,沒毛病。
傅明淵並不懂醫術,但是也出京處理過幾次事情,也曾經遇到過那麽幾次暗殺,最基本的消炎止痛藥還是認識的。
白思衡那邊得到了準確答案,也懶得玩了,快速把三個人解決了,殺手噴出來的血濺到了他臉上,是溫熱的。
"一群廢物。"
他評價道,也不知道是說誰。
直覺告訴白思衡來的人肯定不止這三個,隻怕已經有人遇害了,想到這裏,他從身上掏出了信號彈。
信號完美發射出去了,白思衡踢了踢腳邊的屍體,感覺領頭的這位大哥身上應該藏著些什麽,就從裏頭搜出了鎮國公府的令牌。..
他冷笑一聲,將之捏碎,原以為這幕後之人是個草包,沒想到還有點東西。
不知道這羌族到底來了多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人手一個鎮國公府的令牌,當然,這些都不在白思衡的考慮範圍內,最重要的是要先搞清楚是誰倒了血黴被暗殺。
想到這裏,白思衡望著剛剛殺手出現的方向,吹了個口哨,把正在吃草的愛馬叫了過來。
很明顯正吃著東西就要幹活,馬兒有點不樂意。
白思衡摸了摸它的臉,"好孩子,隻怕是你哥哥風兮出事了,陪我過去看看。"
大營中,明武帝正在左擁右抱之中喝著美酒、吃著烤肉,看到天空中劃過一朵絢爛多彩的煙花。
"去,看看怎麽回事兒。"明武帝收起玩心,讓禁衛軍統領帶一群隊人馬過去。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鎮國公府的信號彈,鎮國公府的小公子白思衡也在秋狩名單之中,莫不是……出什麽大事了嗎?
禁衛軍統領剛出營就碰到了傷痕累累的風兮,他忙下馬查看,真不愧是汗血寶馬,傷成這副模樣了還能跑回來求救……
隻怕蕭王現在凶多吉少了!
得到結論的禁衛軍統領心下抖了抖,這下真的是出大事了。
明武帝看著傷痕累累的風兮,聽完了禁衛軍統領的猜測,非常平靜的下達了命令,"來人,把風兮帶下去醫治,務必讓它恢複如初。"
"另外,召回所有在獵場的人,派出所有能外派的禁衛軍,把整個秋黎場給朕翻個底朝天!"
"是!"禁衛軍統領得令急忙退了下去,越平靜表示越震怒,隻怕現在這個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隨著響箭的射出,所有貴族弟子陸陸續續返回了營地,除了傅明淵和白思衡。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明武帝的臉色越來越差,終於在看到負責這次秋狩警衛的慶南侯時,把桌子上的茶碗衝著他腦袋砸了下去,一瞬間,血肉模糊。
一時間,包括王皇後在場的所有人紛紛跪在地上。
"請皇上息怒。"
"請父皇息怒。"
烏央央的一大片,其中不乏後院女子,明武帝壓了壓心頭的怒火,對王皇後說:"皇後,你帶著夫人們去梨園那邊歇息。"
"是。"王皇後當然知道明武帝的意思,帶著女人和小孩離開了,把主戰場留給那些老爺們兒。
若是睿王失蹤,指不定王皇後有心思陪她們繼續唱戲,如今她沒有什麽心思,出了主帳篷就對其他人說:"本宮身子乏了,蕭王妃,陪本宮回去歇息。至於其他人嘛,如今發生了什麽事情想必你們心中也有數,好好回自己的院子待著,若是讓本宮知道有誰惹出了什麽事兒,就休怪本宮心狠手辣了。"
"是,臣妾謹記皇後娘娘教誨。"就連最沒有腦子的孟雲也不敢惹現在的王皇後。
睿王妃在一旁扶著孟雲,"母妃,兒臣帶您回去休息吧?"
心情好極了的孟雲看著木訥的兒媳婦,難得沒有擺臉色,"行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