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咖啡的空檔,黎曼低頭給陸燼之發消息:
【想我了麽】
這些天她都在淞海,忙著工作上的事。
上次江堰傅聞驍同時穿斑駁的衣服登上熱搜,引起了不小的偶像效應,不少網友吐槽斑駁這波直接贏麻了。
一位歌壇頂流,一位演藝界頂流,兩大頂流的碰撞,確實是讓斑駁這個新上市不久的品牌狠狠火了一把。
斑駁的線上銷售渠道直接爆倉,供不應求。
有了熱度,意味著會迎來更多不同的聲音,的確有誇讚的,但最不缺的就是質疑聲和謾罵聲。
所以黎曼這些天在淞海的工作室忙的焦頭爛額。
這兩天總算消停了些,前段時間被工作壓的喘不過氣,好不容易能鬆口氣,黎曼馬不停蹄地趕回薈南。
那條消息發完後,她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收到陸燼之的回複。
黎曼思考著是不是這段時間她因為工作冷落了陸燼之,下一秒,她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顯示收到一條回複。
來自陸燼之:【怎麽?】
故意避而不答,在這試探黎曼的反應。
黎曼看見回複後,唇角勾笑,指尖迅速在屏幕上打著字:【如果陸總想我,那我】
打字打一半,結果手一抖,點了發送。
她剛想撤回,那頭就立馬冷漠地回了兩個字:【不想】
好熟悉的一幕,似曾相識。
黎曼想起來了,之前有次陸燼之故意半夜給她發謝杳薇的視頻氣她,那時她也是這麽回的。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小男孩還真是睚眥必報。
黎曼莞爾,不動聲色地摁滅手機,準備等自己的咖啡做好了之後就去萊鳴找陸燼之。
這次是她頭一次招呼沒打就主動去萊鳴。
她不確定這對於陸燼之來說算不算得上是一個驚喜,不過,這次她確實是有備而來。
另一個驚喜,等她見到陸燼之以後再揭曉。她很篤定,陸燼之會喜歡這個驚喜的。
“黎小姐,你的冰美式。”
方銳把打包好的咖啡雙手交遞黎曼,餘光忍不住在她身上停留。
一段時間不見,黎小姐燙了個精致的大波浪,如海藻般披散在身後,稍微一動,發絲就像是泛著波瀾的海麵。
即使在咖啡店的頂光照射下,也絲毫不影響她那張漂亮攝魂的臉,美到令人情不自禁地放慢呼吸。
黎曼接過咖啡,禮貌地道了聲謝,拎著咖啡轉身離開。
綽約的身姿在方銳腦中揮之不去。
直到十分鍾後,下一位客人不厭其煩地重複了三遍“老板,我要兩杯海鹽芝士拿鐵”,方銳才後知後覺地緩過神。
做咖啡的時候,方銳腦海中仍盤旋著黎曼剛才站在他麵前,低頭玩手機時不經意的一抹笑,被他盡收眼底。
方銳不知道她到底看了什麽會忽然笑的這麽撩人。
他隻知道,他好像對這位黎小姐陷入心動了。
“老板,我要的是一杯熱的一杯常規冰的,你怎麽兩杯都做成常規冰了?”
麵對客人的斥責,方銳連忙道歉,並給客人重新做了兩杯,還給了客人本次免單。
買咖啡的小姑娘是對麵萊鳴的,經常來對麵這家咖啡店買咖啡。
一方麵是奔著口味不錯,另一方麵,是奔著這家咖啡店老板的顏值。方銳長得乖乖巧巧溫溫潤潤,是那種耐看型的帥氣。
小姑娘拎著方銳重新做好的兩杯咖啡,注意到方銳剛才一時間的失神,以及紅透的耳根,意味深長地問他:
“老板,你是不是脫單了?”
方銳抿唇,沒應聲。
“喔…那就是有喜歡的人了。”小姑娘托著下巴,眨了眨眼睛,“老板你長得其實很帥,很耐看,我們公司好多美女都奔著你的顏值才來這裏買咖啡的,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了,一定不要一直憋著不說,鼓起勇氣去追吧。”
見方銳垂眸不語,小姑娘默認自己剛才說的沒錯,更來勁了:“到時候有老板娘了,不要忘了給我們這些老顧客送大額優惠券喔。”
幾秒後,方銳喉結微動,似是很輕地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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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拎著咖啡踏進萊鳴,不顧那些路過的員工們投來的各異目光,神色自若地乘坐總裁專屬電梯來到頂層的總裁辦。
這段時間她沒來這裏,估計不少人背地裏都在紛紛揣測她是不是被陸燼之踹了。
可惜了,沒能遂那些人的願望。
萊鳴年輕有為的陸總,就喜歡養年紀比他大的金絲雀,而且隻鍾情她。
黎曼不在的日子,也有人故意模仿她的穿著打扮,故意在陸燼之麵前刷存在感,不過贗品和正品到底還是有壁的——
萊鳴的陸總,隻喜歡那隻漂亮的、風情款款的、恃寵而驕的金絲雀。
黎曼走出電梯,還沒走幾步,就看見總裁辦外麵的臨時會客處坐著一位不速之客。
倒是巧了,上次見到謝杳薇,也是在她買完咖啡之後。
這次也是。
謝杳薇也注意到了黎曼,本來正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玩手機打發時間,看見那位讓她恨到牙癢的老女人,謝杳薇倏地直起身子。
“喂。”
她叫住黎曼。
“你怎麽敢出現在這裏的?”謝杳薇踩著細高跟,蹬蹬蹬地走到黎曼麵前,揚起下巴質問她,“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現在好了,你主動送上門來。”
謝杳薇腳上的細高跟六公分,然而她本身就不高,穿上高跟還是得微微仰頭才能勉強和黎曼平視。
“算賬?”黎曼淡漠地掠了眼麵前氣勢洶洶的謝杳薇,聲線沒什麽起伏,“謝小姐是要給我精神損失費麽。”
寥寥幾個字,把謝杳薇噎的說不出話來。
她從來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女人分明不是個善茬,卻還是一本正經地裝無辜。
厚顏無恥至極。
謝杳薇杏眼瞪得滾圓,聲音拔得很高,越說情緒越激動:
“你要不要臉?上次你究竟在阿燼麵前造了我多少謠?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每晚都是以淚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