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浩隻覺得沈留白的身子差點重重摔在地上。
他勉力攙扶住。
沈留白艱難的邁著步伐,朝著他們走去。
“遲非晚呢?”
“晚晚死了,你滿意了?”
徐青青憤怒的瞪著他,眼裏含淚。
沈留白想去觸碰那骨灰盒,但是卻被徐青青無情的製止。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晚晚為什麽要給你頂罪。但她,的確因你而死。你不要再禍害她了!”
沈留白聽到這話,心狠狠刺痛著。
“我們會料理好她的後事,沈先生就留步吧。”
說完,她帶著意寶上了車。
意寶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低著頭,緊緊抱著骨灰盒。
他這個年紀,懂得不多。
他隻知道自己以後不僅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了。
一滴滾燙的淚滴落,重重砸在了骨灰盒上,暈開了水花。
沈留白看著車子離去,心髒鈍痛。..
徐青青沒有太聲張,實在是遲家已經沒什麽親戚了。
幾個遠方都在外地,基本上斷了往來。
一門伶仃,隻有意寶一個人了。
徐青青置辦靈堂,來的都是遲非晚深交的朋友。
沈依依、蘇綽、唐延、薑子林……還有個喬爾。
他還在帝都,聽到這件事,聯係上唐延,執著過來吊唁一二。
徐青青哪有趕人的道理。
追悼會上,所有人身穿黑衣,滿臉沉重。
沈依依和徐青青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意寶瘦了很多,本就長得比同齡人偏小許多,現在看著更小了。
把骨灰送到墓園安葬後,意寶就病了。
徐青青日以繼夜的守在床邊照顧,寸步不離,生怕意寶有什麽三長兩短,自己不好和去世的遲非晚交代。
她哪裏知道,遲非晚剛剛安葬的頭天晚上,就有人去了墓地將骨灰挖了出來。
挖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取了一小塊粉末,送去驗dna,他不信遲非晚就這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