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玥掏出190塊錢遞了過去:“找錢吧,謝謝。”
老板找了錢,笑著將他們送了出去。
“老板,你算錯了!你怎麽真能給他們進價呢!”
等到他們走遠了,售貨員忽然反應過來,一筆一筆地算給他看,“風衣23,她要兩件是46。”
“牛仔褲22一條,兩條44,西裝批發價是35塊,三套就是105,六件襯衣一共是30塊。”
她飛快地加了一遍,“一共是225塊錢,她給你190塊錢,你怎麽還找他2塊?”
老板哎呦一聲,連忙追出來,可哪裏還能看到淩玥和季中秋的身影?
淩玥此時拉著季中秋早就到了童裝區。
在童裝區給彤彤買了兩件厚實的外套,兩件裙子後,兩條牛仔褲後,這才回到女裝區。
謝記服裝依然還是那些款,淩玥的目標很明確,她隻進秋款。
在謝記女裝隻掃了五十條牛仔褲和五十條喇叭褲,其他的衣服都沒要,再加上懶得拎著東西跑來跑去,淩玥索性就讓他們將這幾套男裝一起打包。
她帶著季中秋在這裏轉了一圈,直到看到她滿意的服裝後,她才下手。
由於這次進貨速度放緩了,也不急著回清浦市。
悠閑地逛了一天,衣服也進得七七八八,淩玥手上的錢也出去了一大半。
在小旅館裏又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再次跑到市場裏轉了起來。
女人的衣櫥裏永遠都缺一件衣服,這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至於具體缺哪一件衣服,誰都沒個準確的答案。
等到所有的衣服都打好包以後,淩玥看著眼前的六個大包,頓時有些發愁。
上火車好辦,買個月台票就可以讓板車師傅幫忙遞上去,可下火車呢?
沒辦法,趁火車還沒開,她連忙給王昭陽辦公室裏打了個電話,要他下午過來接一下。
王昭陽也不敢怠慢,六點鍾就到了火車站接人。
三個人六大包衣服,包了輛三輪車回到店裏,陳招娣兩姊妹還沒下班,貼心的陳招娣還給他們做好了飯菜,淩玥回來就有飯吃。
“真好,回到家就有現成的飯吃。”
淩玥也實在是餓了。
火車上本來也沒什麽東西吃,她和季中秋還是早上在株市各吃了一碗麵條,硬撐到了現在。
吃完飯眾人就開始整理起貨物來。
由於這次進的貨多,加上王昭陽,五個人足足弄了兩個小時才完部掛出來。
工作忙完了,季中秋當即腳底抹油,溜了。
淩玥也擔心陳招娣兩個女人走在路上不安全,讓王昭陽騎著三輪車送回去。
臨走前,淩玥還特意問了陳盼娣一句,明天是去進百貨還是在店裏幫忙。
陳盼娣看了陳招娣一眼,說道:“我和我姐商量過了,她說店裏剛開業會比較忙,讓我在店裏多呆一段時間。”
她的話正中淩玥下懷。
與其去找一個不熟悉的人,倒不如用她。
“那你打算做到什麽時候?”
“年底,明年過完年我就自己單幹。”
淩玥頓時鬆了一口氣。
今天剛好是農曆八月初一,那就是說,她還要幫自己幹四個月。
她又看向陳招娣:“招娣,你呢?”
陳招娣說道:“我們兩姐妹想一起。”
淩玥麵無表情:“好,我知道了。”
這樣一來,過完年,自己就要重新招人。
到時候王昭陽想守一個店的願望可能還要再往後拖一拖。
王昭陽去送她們,淩玥讓他在外麵將門鎖上,她坐了一下午火車,早就累了。
等到王昭陽回來後,她帶著彤彤在**睡著了。
新開的店,生意總是比那些老店的生意要好。
再加上淩玥又補了新貨,生意就更好了。
短短一個上午,她的營業額就達到了一千二百塊錢,吃完午飯,淩玥剛想去休息一會,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進來。
一進門,她就把一件波點襯衣甩到淩玥麵前,怒斥道:“你們這賣的是什麽假貨,這衣服我拿回去還沒洗,這線就崩開了!”
淩玥還是第一次遇到有顧客上門來說她衣服有質量問題的。
當下也不敢怠慢,連忙迎上去說道:“這位同誌,您消消氣,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女人尖叫道,“我花了二十塊錢買件衣服,才穿了兩天就爛了,你跟我說是誤會?”
“老板娘,有你這麽做生意的嗎?”
淩玥和顏悅色地說道:“同誌,你先別急,能讓我看看這件衣服嗎?”
女人直接將衣服丟到她身上:“看吧,免得說我汙蔑你。”
淩玥也不惱,拿起衣服認真的看了一番,說道:“同誌,你這衣服是什麽時候在這裏買的?”
女人激動了:“怎麽,你這是不想認賬?”
這件女式波點襯衣一看就不是新買的。
一般新買的衣服哪怕洗三四次水,衣服上麵的折痕依然清晰可見。
但這件衣服完全看不出來。
為了保險起見,淩玥又認真的看了一遍衣服開線的部位。
開線的部分位於腋下,鎖邊機鎖邊的線都缺了一截。
淩玥很肯定,這件衣服不是在她這裏買的。
她看著對方,說道:“我不是不想認賬,同誌,你就是要鬧,也該找個新衣服來鬧吧?”
淩玥隨便手一指,“你在我店裏找,隻要你能找到一模一樣的衣服和一模一樣的品牌,我賠你十件!”
對方眼裏閃過一抹慌亂,卻還是一口咬定:“我就是前兩天才在你這裏買的,隻洗過一次水,這線就崩開了,你怎麽能翻臉不認人呢!”
“我不是不認,如果是我店裏的衣服,我肯定認。但是,你這根本就不是我店裏的衣服,我憑什麽認?”
女人臉色沉了下來:“好啊,既然你不認,那就別怪我!”
她想都沒沒想,當即就將離她最近的一個展示架推倒在地。
為了留出過道,淩玥店裏的展示架隔得比較遠,但是展示架做得比較高,有一米高。
她這一推,店裏的展示架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倒都倒在了地上。
“幹什麽呢!”
季中秋一聲爆喝,衝到女人跟前指著她的鼻子喝道:“蘇佰樂,你就是要訛我們,你也找個不相幹的人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