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佰樂瞪著季中秋,惡狠狠地說道:“好你個姓季的,我就知道你是沒安好心,當初你找我家那口子借了一千塊錢,就是為了幫這個女人吧!”
“是,但是我也告訴你,當初我和成小明說清楚了,不管有沒有一個月,我都給他一個月的利息,怎麽,利息我少給了你?”
“姓季的,你跑來和老成借錢,我們是看在你們是兄弟的份上才借給你的,可一轉眼你就來搶我們的生意,你良心被狗吃了!”
季中秋冷冷地說道:“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也別忘了,當初你家的生意是怎麽做起來的!”
蘇佰樂噎住,她斷然不承認季中秋的話:“我的生意是怎麽做起來的,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你搶我生意就是斷我財路,這筆賬怎麽算!”
“就算我斷了你的財路,你也犯不著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我們吧?”
季中秋冷笑,“你別忘了,你的店開在市政府那一塊,我姐的店開在百貨大樓這一帶,這中間隔了多遠,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吧?一個在南,一個在北,我們這裏是怎麽搶你生意的?”
季中秋又指著百貨大樓,“就連百貨大樓裏的人都沒說我搶他們的生意,你算老幾?”
蘇佰樂怒了,她厲聲尖叫道:“老成真是瞎了一雙眼,你來問,他就一五一十的將他進貨渠道告訴你,你就是這麽報答我們的?”
“我跟你說不著,你現在走,我和老成還是兄弟。要是惹毛了我,你知道我以前是個混混,可別怪我也送你們一份大禮!”
“你——”
蘇佰樂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雖然心有不甘,權衡利弊,還是一跺腳走了。
季中秋煩燥地點了一根煙,狠狠地抽了一口,對淩玥說道:“姐,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來解決。”
淩玥擔心他衝動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喊道:“中秋,你別衝動。”
淩玥也是沒想到這竟然是同行眼紅自己生意好,才來使絆子。
“姐,我心裏有數,你就放心吧。她敢來我們店裏找事,那就不要怪我不講兄弟情義。”
丟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淩玥歎了口氣,隻好和招娣一起重新將展示架都扶起來,再將衣服上麵的灰塵都拍掉。
陳招娣擰著眉:“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啊,一點道理都不講。”
淩玥沒有說話。
今天有人過來鬧事,不代表以後不會有人來鬧事。
中秋今天能壓下來,不代表以後他還能壓下來。
而且,當初中秋拿錢給自己的時候還說,那些錢是賀永民借給他的,可是現在一看,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
這個季中秋,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下午五點半,王昭陽領著彤彤回來了。
一進店,王昭陽就說道:“小月,明天你記得去工商所一趟,他們說七到十五個工作日營業執照就能下來,我明天工作忙,可能去不了。”
淩玥點頭:“行,我知道了。”
他四下裏看了一圈,沒看到季中秋:“咦,中秋今天這麽早就回去了嗎?”
淩玥點點頭,還沒說話,陳招娣就將下午有人來鬧事的事情和他說了。
她義憤填膺地說道:“你說怎麽會有這種人,拿件舊衣服來冒充我們店裏的衣服,真是壞透了。”
王昭陽連忙看向了淩玥:“小月,你們沒吃虧吧?”
淩玥搖搖頭:“多虧了有中秋在才鎮住了她。”
看來還是自己好欺負啊!
朱臘梅欺負自己就算了,現在連個外人都敢來欺負自己!
她還真是沒想到。
王昭陽皺眉道:“就怕這隻是一個開始。”
淩玥猛地看向他,一時間竟然忘了要怎麽回話。
他說的對,就怕這隻是一個開始。
要是以後,每天都有人拿一件舊衣服來說是自己店裏的衣服,自己要怎麽處理?
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行了,咱們也別自己嚇自己了,現在中秋不是在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王昭陽樂嗬地說道,“你們也累了吧,我去做飯。”
看著王昭陽如此沒心沒肺的樣子,淩玥索性也不想了。
她叮囑彤彤:“彤彤,今天老師教了什麽新字?”
彤彤說道:“今天星期天,我們不上課。老師昨天教了複韻母,ao、ou、iu。”
“那你會寫了嗎?”
“不會。”彤彤一邊說,一邊從書包裏拿出小本子,“老師說,每個韻母要寫一版。”
“你寫完了嗎?”
“沒有,我今天就和軍軍玩了。”
淩玥擰起了眉。
彤彤不說今天不上課,她都沒想起來今天是周末了。
看到王昭陽帶著彤彤去機械廠,她還以為她們今天要上課呢!
“彤彤,以後每天下午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寫作業,知道了嗎?”
彤彤小嘴一癟:“可是老師每天留的作業都太多了,我根本就寫不完。”
“那你就更要加油了。”
淩玥抱起她將她放在收銀台上,“你快寫作業吧,你要是沒完成作業,明天老師留下你,我是不會來給你送飯吃。”
彤彤上的是學前班,學習任務相對輕鬆。
現在也沒有那些磚家叫獸打著“減負”的名義給家長“增負”。
孩子們樂意學就學,不樂意學也沒人管他們。
但很奇怪的是,即便沒人管著他們,他們學起來比喊著要“減負減壓”的學生好多了。
彤彤頓時不開心了:“我們老師才不會留我呢,她最喜歡我了。”
看著她驕傲的模樣,淩玥笑了起來:“是嗎?老師怎麽喜歡你了?”
“反正老師說了,班上那麽多小朋友,她最喜歡我。”
淩玥無奈地搖搖頭。
“行了,彤彤,別說了,快寫吧。要是沒寫完,你看老師還喜歡不喜歡你就完了。”
正巧來了個客人,淩玥也不管彤彤了,自己迎上去和客人攀談起來。
季中秋第二天時候帶來了一個消息。
“姐,以後我可能不會再過來了。”
淩玥擰著眉:“中秋,好端端的,你怎麽說這種話?”
季中秋故作輕鬆地說道:“我和我叔說了,我叔的意思是他投資,讓我做生意。”
淩玥一個頭兩個大,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個兩個都說要單幹?
“可是你一個人能忙得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