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君躲好後,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那身影怎麽看都像林德海。
很是詫異怎麽會是他來?
看著兩個人毀掉屋內的一些陳設,徐如君尤其心痛,這東西現在賣雖然買的到,但是也貴啊。
而且,根據管庫房的另一個人肯定不樂意把錢給她,到最後還是要她自己掏腰包。
心痛。
兩個人打著打著出了外麵,徐如君一直在等外麵的動靜安靜下來,林德海開口這才出去。
心懷不軌的人已經被製服。
院子裏不止有林德海,蘇寧灝,以及那兩個人應該守著她的人,看到她們。
徐如君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蘇寧灝走到她麵前,臉色不悅道:“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和我說。”
原本生氣的她,對上蘇寧灝質問,心一虛,不由為自己開脫:“你不是在養病嘛。”
反過來又理直氣壯道:“再說了,我也沒怎麽受傷。”
蘇寧灝氣極反笑:“你還說沒受傷,脖子上的是怎麽回事。”
徐如君條件反射的捂住脖子,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氣弱下來,但還是覺得自己沒做錯的嘴硬道:“這不是意外嗎,誰叫他出現的時候沒人察覺。”
說到這,她就生氣,涼嗖嗖道:“人都摸到房間,愣是沒有一個人察覺,要不是我機靈,現在還能不能活都是個問題。”
提起此事,蘇寧灝忍不住抬手給她腦袋瓜上來一下。
“你還嘴硬,人都摸到房間也不喊一聲,還瞞著我。”
徐如君瞪大眼睛,“我怎麽喊!喊了死更快,你蠢還是我蠢。”
越說越來氣,冷哼一聲走到林德海身邊,看著躺地上的人,反問:“林統領,你能問出是誰派來的嗎?”
林德海:“蘇夫人放心,給我兩天時間,我必定問出來。”
“既然如此,人給你,牛二那邊的人我會換上禁軍的人,希望這樣的控子不在被他們鑽了。”徐如君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裏來,卻能猜到要牛二的血做什麽。
牛二是重症中的重症,若是用他的血幹壞事,後果不堪設想。
尤其是,太子還在這裏。
林德海保證:“你放心,我會在這邊多派人手。”
“好,有你這話,我放心。”徐如君又道:“對了,之前跟我的哪位禁軍可否再跟著我?你看我這太危險,什麽牛鬼蛇神都跑來了。”
她這話絲毫不掩飾,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
尤其是那兩個暗衛存在的人,臉色瞬間的慘白。
林德海隱晦看了一眼,若是他的人怕是早被削,偏偏不是,在這裏的人誰都指揮不動,不過回去等待他們的也怕是嚴厲責罰。
那兩個人見一個女人如此把他們臉麵踩在腳下,其中的一個女子不服氣道:“若不是我們,你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徐如君本來就生氣,這兩個人還如此咄咄逼人,挑眉:“可偏偏是你們讓人進房裏,要不是今天見到你們,我還以為你們死了。”
她反問:“你們的上司知道你們這麽玩忽職守嘛!”
蘇寧灝在一旁欲言又止,他想說話,又不知道從何說,便看向林德海
林德海微微搖頭,不管這兩個人是因為什麽事情,讓人進房間威脅到主子,那就是他們的錯。
“他們用了調虎離山之計,但這不是我們推脫的借口,蘇夫人此事是我們疏忽,要罰要打,我們二人悉聽尊便。”男子講道。
徐如君眸光暗了暗,“我沒能力也沒立場罰你們,若無事,請你們散了,我要收拾房間了。”
轉身進房間,絲毫不理會外麵的人。
林德海帶人走。
蘇寧灝和兩個暗衛互相對視一眼,蘇寧灝微微頷首後,抬腳進房間。
跟在徐如君身後幫她把壞掉的東西清理出來。
徐如君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任由他去做。
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收拾幹淨後,徐如君直接趕人:“這沒你什麽事,回去吧。”
用完就扔的態度讓蘇寧灝有些不適應。
他眼巴巴看著她道:“我有話說。”
“我不聽。”
“我知道錯了。”
兩個聲音和在一起,若不是這裏麵沒別的聲音,徐如君還不一定能聽到。
隻因為聲音太小。
徐如君不確定道:“你說什麽?”
話都說了一次,麵子都丟了第一次,也不在乎第二次,蘇寧灝自認為自己能屈能伸道:“我錯了,剛才不應該動手。”
“你以為我是因為這個生氣?”徐如君見他還是沒認識到錯誤,繼續趕人:“行了,我知道了。”
“那你是原諒我了嗎?”蘇寧灝不確定問,實在是她神色太平靜,一時間分辨不出生氣還是沒生氣。
徐如君似笑非笑道:“你覺得呢?”
聰明的他立即道:“還是在生氣,我想不出錯在哪裏,夫人心善便告訴我,下次我不會再犯。”
那一聲夫人叫的徐如君雞皮疙瘩都起,惡寒的搓了搓手臂道:“別,別那麽叫我,好好說話,你喊我名字都行。”
蘇寧灝不解:“為何?我們不是夫妻?”
徐如君沉默片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她這段時間真沒覺得和蘇寧灝是夫妻,反而是覺得兩個人像很好的同事,共事的很愉快。
可偏偏原主和他成婚了,她含糊道:“這不是不太習慣嘛,我們兩個相處……我覺得不像夫妻,倒是像同僚,你還是叫我名字我比較習慣。”
她這一番話,重重敲擊在蘇寧灝心頭上,總覺得悶悶的不舒服,但這種情緒他分辨不出來是什麽。
隻覺得變扭,但又不想直呼她的名字,便道:“那以後喚你如君如何?”
“如君,到底是我哪裏做的不對,你說出來,你若是不說,我怕是今晚都休息不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徐如君總覺得再不說,有點欺負人。
“我不喜歡別人指責我,哪怕搜那時候做錯,可我也沒覺得我這件事做錯了。”徐如君道。
她向來很討厭別人的指責,仿佛所有過錯都在她身上一般。
當然還有一點。
“你怎麽可以敲我腦殼!我不要麵子的嗎!”
搞清楚她生氣的點,蘇寧灝眉眼一彎,立即道:“好,我知道了,下次不在別人麵前瞧你腦殼,也不在別人麵前指責你。隻是我太擔心,你竟然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