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我是有把握的。”徐如君嘟囔道。
“你就算是有把握,在我這裏還是在犯危險,若是今日來的不是林統領,若是那個人多牛二的血沒那麽執著,他沒有那麽托大,他但凡謹慎一些,現在的你還能活蹦亂跳的和我說話嗎?”
蘇寧灝反問,每一句話都問到她心裏頭上。
徐如君不是聽不進別人的指責,但是要建立在好言相勸的基礎上,否則她隻會更加煩躁。
蘇寧灝語氣軟和下來,她也很快認識到錯誤。
“我知道錯了。”她低著頭,“我下次不怎麽幹了。”
她也是後知後覺,這一次能把人忽悠,她有些高興的得意忘形,卻忘記了那些潛藏的危險。
蘇寧灝看著她的頭頂半晌,幽幽歎氣道:“把你卷入到這種事情來是我的錯,你想去做什麽?我也放任著你去做,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自己放置到危險中,若是還有這樣子的事情發生,你就把你手中的公務交給旁人。”
“這怎麽可以!”徐如君十分不願意,她若是什麽都不做,會導致消息閉塞。
現在的局麵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可不能因為這事一切努力化為烏有。
“既然覺得不可以,那就不要再讓自己陷入危險。”蘇寧灝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很重道:“你若是出事,我又如何向嶽父嶽母交代。”
他們才不會有什麽擔心,否則她失蹤那麽久,也不見徐家著急。
徐如君心中冷笑,麵上乖巧的答應:“我知道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和你說,也不讓自己陷入危險中。”
蘇寧灝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下子說開,說話間也就隨意起來,徐如君提起長公主的商隊已經到,城內的物資是不著急,就怕過。”
肉眼可見這裏的百姓接下來的幾年會很難過,他們承受親人的死亡,甚至還要看老天是否給臉,接下來的幾年是否是風調雨順。
否則,在免稅的這幾年,他們也隻能是剛剛吃飽,等到交稅收的時候,怕是又有一陣困難。
徐如君很快把煩惱拋之腦後,道:“朝中大人和殿下會有辦法解決,我們這等小人物,盡心盡力做好自己的職責就行。”
蘇寧灝見她已經放下,心中歎息,想她所言亦是沒錯,便學著她拋到一旁。
“你是不是要去置辦用物,我跟你一起去。”
徐如君拒絕:“你跟我出不去,若不是我出事,怕是江太醫也不會讓你出來。”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走到門口,就看到不遠處站著的江太醫。
江太醫板著一張臉,看著她們倆,“太子殿下要見你們。”
他看向蘇寧灝,語氣頗冷:“放你出來是讓你看人的,不是讓你東跑西跑,在這裏隔離開的病人要是擅自離開房間,我們可是有懲罰。”
顯然,他很不滿意蘇寧灝離開那麽長時間。
徐如君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蘇寧灝眼底閃過無奈,轉移話題:“不知殿下現在在哪裏?”
江太醫冷哼一聲,轉身往外走。
兩個人緊跟其後,越走越覺得眼熟。
直到進了他們常辦公的地方,兩個人回過神,蘇寧灝的情況特殊,怕死哪裏都不能去,那隻能是太子他們過來。
房間裏,太子和林德海已經到了,等他們三個進去,和太子行禮過後,太子讓她們隨意坐下。
房間裏隻有他們五個人。
“今日叫你們來,是商量一些事情,如今定安郡情況大家大致了解……”
因為物資後續還會送進來,太子想讓其他人下定安郡
東西掌握在他們手中,如今整個定安郡雖然亦是被掌控在他們手裏,但太子還是明顯感覺到這底下藏的暗湧。
這件事,他一樣不想交給其他的,甚至靠近是壽光縣,那裏麵的東西還沒摸清楚。
“江太醫讓手下的大夫去跟著巡查,我們這邊除了幫忙搜查外,還協助你們,不知江太醫意下如何?”
江太醫沉思片刻,點頭道:“可以,現在的大夫對這個病症很熟悉,其他的不敢保證,但在這個病上,他們都差不多可以出師。”
太子:“那任務分配下去,大家相互合作,意下如何?”
“可以。”
“沒問題。”
林德海和徐如君附和。唯有蘇寧灝不開口,顯得突兀。
太子視線一下子落在他身上。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
“並非,這個決策很好。”蘇寧灝停頓一會,又道:“隻是殿下,下縣裏查,怕是難度上升,這裏接手病人還能接手多少個?”
話音落下,其餘人看向徐如君。
這種事情一概是她負責。
徐如君腦海飛速轉動,“大概還能容納五十個人,這已經是極限,而且,人一多,染病的幾率更高,我的建議是在城外單獨建一個,這樣一來容納的人更多,徹底分開也能更好控製。”
“你說的這種情況是好,但忽略一點,賬上已經沒有多少錢,那些東西怕是剛好夠吃,想要建新房子,不僅是消耗更多,那些商隊來的不會那麽快,前麵的錢都是郡府先付,郡守又有多少錢?”蘇寧灝反問。
江太醫讚同徐如君的話,因此跟著她一起羅列出新建的好處。
蘇寧灝則是覺得花銷太大,後續跟部長,很做事情都得停止。
說完,他看向林德海,忽然道:“林統領,不知到時候禁軍能出多少人去監督。”
林德海一下子猜出他話裏有話。
把如今禁軍還有多少人說了出來,出發時三千多人,現在隻剩下兩千八。
染病去的占比很多,剩下的就是在救人的時候,因為各種意外沒了的人。
“我們這邊每個隊伍都有任務,能再擠出兩個小隊跟你們下去
迫於各種現實,徐如君看了一眼太子,便道:“既然如此,還是按照原計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