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殺了人,法院已經判了死刑。”
陸懷夕想到自己母親的死,終於不再淡定。
“車禍每年都有發生,如果家屬需要錢,我們可以滿足。但蔡家敏不能……”
“黃小姐,你可真武斷。是不是在你們有錢人眼裏,錢可以解決一切,包括人的生命?”
女子的話讓陸懷夕很氣憤。
然而,女子還堅持:“難道不是嗎?”
陸懷夕瞪著她,“不是。”
女子見她不對勁,也閉了嘴。
隨後,移開視線,在原地踱步。
病房內一下安靜下來,陸懷夕心頭被激了火,一時半會兒壓不下去。
再次看向那女子,“黃小姐,你走吧,我還要休息。”
女子望過來,“你想要多少錢?隻要你幫個忙,讓你丈夫對蔡家敏網開一麵,改掉死刑,你要多少錢都能滿足。”
“黃小姐,我媽媽的命多少錢都換不回。”
“你媽媽?她不是撞的一個孕婦嗎?”
“你知道辛其吧?”
陸懷夕眼裏有一層薄霧。
女子在聽到這個名字,並沒有任何反應。
陸懷夕繼續說:“他是蔡家敏雇的殺手,是他導致的車禍,害死我的媽媽。所以,這一切的悲慘事故歸咎於蔡家敏。你還妄想用錢來救她?黃小姐,你想的可真天真。”
女子愣怔,一時間也沒了話。
正好護士進來,陸懷夕回了**。
女子還想繼續待著,陸懷夕不悅地下了逐客令:“黃小姐,你也別費力氣了,我是病人需要休息。你若再待著,就是打攪我了。”
“……”
既然都這麽說了,女子也不好再繼續跟她耗著。
等人走後,陸懷夕狠狠鬆口氣。
護士給她輸液後,也出了病房。
夜靜悄悄的,窗外的月色皎潔,卻顯得孤獨冷清。
陸懷夕歪在床頭,凝望著窗外發呆。
床頭桌上放著的手機,閃了一下,傳來嗡嗡的震動聲。
回神的她,扭頭伸手拿走。
看到上麵的來電,遲疑一秒,迅速接通,“二嬸。”
“這麽久沒有聯係,想問問你和那個秦觀棠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要過一段時間。”
“之前,你說要回老家補辦酒席,我想著問問呢。確定個時間,看什麽時候。”
“還沒確定,到時候,會提前聯係。對了,二嬸,洋洋怎麽樣了?他上次到州安動手術……”
“好了,在學校上課。”
“那就好。”
……
一個電話後,陸懷夕失眠了。
——
蘭城。
小團子最近有爸爸陪著,雖說偶爾會問起陸懷夕,但大多數玩起來還是忘了媽媽的存在。
這不,早上,劉姨送她去幼稚園。
她問:“劉奶奶,我爸爸什麽時候回來?”
“今天吧。”
劉姨知道秦觀棠因為要忙公司的事,所以走的時候,說了在國外待兩天。
小團子瞬間有了精神。
到幼稚園立即跟著老師進去,最後都忘了跟劉姨打招呼。
此時,不遠處的馬路邊的樹下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
好幾雙眼睛,透過車窗玻璃,直勾勾地看著幼稚園不斷進入的小朋友。
“原本這樣的生活,輪不到她的頭上的。”
唐可可可惜的話音一落,李丹妮忍不住問:“怎麽,你還不死心?”
唐可可也不避諱,直言道:“是啊,不死心。”
李丹妮多瞧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不明。
隨後,說:“秦觀棠近來,頻繁到國外,不知是不是開拓國外的市場。”
唐可可扭頭,“早幾年,不是已經開拓了嗎?”
“不知道。反正,時常出國。”
李丹妮說完,示意司機,“開車。”
車子離開幼稚園,唐可可的眼睛不自覺地又朝窗外瞥去。
“你現在雖說沒有達到以前的那個高度,但是現在有了秦觀棠給的幾個資源,已經比那段時間好很多。”
“……”
“不過,我發現他這秦太太好低調。從未出現消息,或者現身那些酒會。”
“出身不好,她應該還沒那麽笨,非要自己找難堪。”
“他們是不是沒辦婚禮?”
“沒有。但沒想到,這孩子最終還是秦觀棠的。看來她挺有頭腦的,當年就算離開,也知道留下血脈。如今都長這麽大了,就算他們之間再出什麽事,孩子也會起到關鍵作用。”
“那之前,你沒把他拿下?”
“嗬,我要是有機會,也不至於混成今天的模樣。”
“說起來,你比那個陸懷夕可不知好看多少倍,怎麽這個秦觀棠就是非要跟她結婚呢?”
“我哪裏知道。雖說我是個藝人,但我爸媽也是體製內在編人員,總比她那鄉巴佬強太多。”
“時機不對。要是她沒出現,你再往後耗一耗,秦老太太去世,那時候你不就……”
李丹妮小算盤打的嘩嘩響,也隻是空想。
唐可可歎氣,“這就是命。”
“那你今天特意讓我跟著你來這邊盯梢,你又想幹嘛?”
“既然他不生氣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主動跟他緩和一下關係?”
說著,唐可可還衝李丹妮擠眉弄眼。
李丹妮驚訝地張了張嘴,“你該不會……”
唐可可怕她想多,馬上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丹妮馬上勸:“可可,好不容易熬出來,你可別再犯傻事。”
唐可可瞥她,“你想什麽呢。”
李丹妮後知後覺,“你自己清楚就行,別再重蹈覆轍。”
唐可可沒再說話,但眼神裏卻藏了誰都看不懂的情緒。
秦觀棠是下午回來的。
他直接去了公司。
剛沒多久,劉姨打來電話,慌張不已。
“少爺,十一小姐不見了。”
秦觀棠騰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