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被秦觀棠的舉動嚇了一跳。
就連園長也過來了解情況。
老師忽然想到什麽，從兜裏取出一張紙條，“秦爸爸，這是那女孩的聯係號碼。”
秦觀棠正在氣頭上，一把奪走。
當即打了號碼。
隨之，轉身離去。
原來是唐可可接走了小團子。
等秦觀棠趕到唐可可那裏，小團子正在她家客廳吃甜點。
“秦，秦總，十一小朋友……”
“誰準許你到學校接她的？”
唐可可話沒說完，被秦觀棠厲聲打斷。
拉著小團子要走時，被唐可可攔住，“秦總誤會。”
小團子嘴巴上還沾著蛋糕，仰著臉，委屈巴巴：“爸爸，我還沒吃完呢。”
秦觀棠也不慣著她，神情嚴肅，“回家吃。”
小團子撇撇嘴，瞬間不高興。
唐可可見狀，忙解釋:“秦總，我先道歉，接十一應該告訴您一聲的。”
秦觀棠依舊沒有給她好臉色，但下一秒鬆開小團子。
大人之間的事，他不想嚇到自己的女兒。
得到自由的小團子，忙又趴到茶幾上，繼續吃著甜點。
秦觀棠冷沉的臉色也在慢慢恢複正常，一顆心也在漸漸柔軟。
自從懷夕到國外治病，他們確實忽略女兒很多。
這麽久以來，他竟然不知道小團子這麽喜歡吃甜點，確實這個父親有些失職。
“秦總，要不您先坐一會兒。”
唐可可悄悄觀察他的神情，試探性地說。
誰知，秦觀棠還真的在沙發上坐下來。
但他始終沒有多看唐可可一眼。
房子裏，兩個大人一個孩子，頓時陷入靜寂。
尷尬且壓抑的氣息，也隨之散開讓人有些喘不上氣。
為了打破僵局，唐可可主動道：“秦總，我之所以想到接十一，是因為想感謝你。”
“你這個舉動，我完全可以報警處理。”
秦觀棠回頭，眼神冷得好似要將人凍住。
唐可可著急道：“不不不，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當時……，哎呀也沒多想，就跟十一說，我是秦總你的朋友，想帶她到家裏玩。”
“私自帶走別人家孩子，你這屬於拐帶，是犯法的。”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沒有惡意。”
“爸爸，你要吃嗎？”
小團子適時打斷兩人。
秦觀棠的目光在轉向女兒時，片刻化為柔情。
“不吃，你自己吃吧。”
唐可可還提著一口氣，絲毫不好鬆懈。
“主要是我今天休假，反正想著也沒事，就想跟十一小朋友認識認識。”
“唐小姐，身為一個藝人，有行程就好好工作，沒行程就好好工作。少動一些歪心思。”
“是，秦總教訓的是。我當時也就是想著為了感謝你，要不是秦總你的不計前嫌，我哪有好的資源。”
“既然給了你資源，就好好珍惜。”
秦觀棠似乎一刻也不想跟她多待。
眼看著小團子要吃完，已經從沙發上站起。
“十一，我們回去吧。”
小團子倒是很聽話。
隻是在走的時候，還不忘跟唐可可道：“阿姨，謝謝你的蛋糕，好好吃。等下次，我再來，你還能給我做嗎？”
“當然。十一什麽時候想來，阿姨都給你做的。”
唐可可彎腰，笑著摸摸她的腦袋。
秦觀棠隱忍著。
等父子倆出門，進了電梯後，他忍不住問：“十一，你喜歡吃蛋糕？”
小團子點點頭，“嗯。”
黑亮的眼睛眨了眨，“以前，我媽媽也給我買，但是每次就讓我吃一點。”
“什麽時候？”
“就是在另外一個家。”
秦觀棠若有所思。
回到家，他給陸懷夕發微信。
直至很晚的時候，陸懷夕打來電話。
“不能讓她吃太多，我一直給她控糖，甜食畢竟對牙齒不好。”
“知道了。”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沒事。”
秦觀棠不想她多慮，自然不會主動說起小團子下午被唐可可接走的事。
“如果她想吃，可以讓劉姨到蛋糕店買那種小一點的，一次可以吃完的甜點。”
“……”
“不過，也不能每天吃，糖分太高容易發胖。”
“小孩子胖點好看。”
“太胖並不健康。”
陸懷夕也不想就這個話題跟他起爭執，隨即，話鋒一轉，“蔡家敏什麽時候移交南洋？”
“他父親上訴，還有二審。”
“今天，有位黃小姐跑來醫院找我，要我放過蔡家敏。隻要不是死刑，什麽都可以。”
“黃小姐？”
“上次跟你外婆來過醫院。”
“我知道是誰了。”
“我不喜歡她第二次再來找我。”
“我來解決。”
……
夫妻倆聊了好久，秦觀棠掛斷後，徑直打到了他外婆那裏。
但是沒等接通，他及時取消。
黃小姐跟蔡家敏是同學，同樣也是南洋那邊的僑民。
那天，她跟著他外婆出現在醫院，他就應該想到的。
在書房踱步良久，秦觀棠還是打了一個電話。
那端接通，他上來就問：“黃藝這兩天是不是去過你們家？”
“……”
“走了？”
“……”
“我知道了。”
秦觀棠掛斷後，望著窗外的漆黑，陷入長久的沉思。
——
兩天後，秦氏集團的前台出現一名女子，點名要見秦觀棠。
“小姐，沒有預約，我們無法替你轉達。”
“我現在預約。”
“那要等到明天或者後天。”
前台接待麵帶微笑，很客氣。
女子想現在就見到人，所以，她一聽明天可能後天，瞬間耐不住，“要不，你們給我他的聯係方式，我來打電話。”
此話一出，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