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小怪，要不要下去。”
排在後麵的陳澄，催促。
汪白露這時也如曾欣瑤一樣，拉住了他。
夜風將她的長發吹亂，顯得有些狼狽。
“真的有點危險。”
“怎麽？擔心我啊？”
都這時候了，陳澄那紈絝屬性顯現，帥氣的麵上，滿是桀驁的壞笑。
汪白露臉色白了白。
秦觀棠見那麽多人看戲，走上前，淡淡開口：“既然汪小姐不想你下水，那就老實待著。”
畢竟，他也沒打算下水，正好有個陪著的。
意外的，陳澄聽了他的話。
而虞沉已經是光著膀子，他的水性也不差。
秦觀棠沒再勸說，反而是眯著眼睛往旁邊站了站。
曾欣瑤到底是沒勸住，虞沉一個漂亮的躍身，跳進茫茫大海。
遊艇開的並不快，所以他們這些遊泳好的人，根本不會有任何危險。再加上這邊海域處於安全地帶，經常有當地巡邏隊一日三次巡海。
“他們是要跟著遊艇，然後回到岸上嗎？”
旁邊一個年輕女孩問她男朋友。
秦觀棠餘光掃了一眼，抬了抬下巴，深黑的眸子眺望虞沉他們海遊的方向。
“他們遊他們的，咱們回去。”
陳澄有點酸，下不了海，也不想再待在這裏。
他和汪白露回船艙，秦觀棠在後麵，特意瞟了一眼還站在護欄邊望著海麵暢遊的幾人。
女人的感情，他真是搞不懂。
明明之前，這個曾欣瑤的心思還在他這兒，為此，還處處針對陸懷夕。
現在幾日不見，她怎麽又跟虞沉混在一起，還一副在一起很多年的狀態。
秦觀棠有這個懷疑，陳澄同樣也是。
回到二層，汪白露不在，他正倚著吧台跟兩女子閑聊。
瞥到秦觀棠走近，忙側過身，“這曾欣瑤什麽情況？”
“倆人一對，你不是知道。”
“我跟你一樣，什麽也不知道。就是說要來明月灣，誰知他倆一起出現了。去年，千年，在往前，這曾大小姐可從不怎麽跟咱們玩。”
“誒，你們說的曾欣瑤是不是sunny工作室的設計師？”
旁邊齊肩長發的女子湊過來，問。
陳澄轉動座椅，反問：“蘭城？”
另一位長卷發女子，忙道：“對，我們就是蘭城來的。”
陳澄邪魅一笑，“曾欣瑤做什麽的，我不清楚。不過，我們很早就認識。”
這話一出，齊肩長發女子眼神掃視二人，“那你，你們……能不能加個微信？交個朋友。”
“都是已婚人士，還想沾花惹草。”
身後突然出現一道不善的女聲，兩名女子同時回頭，離開了吧台。
陳澄坐著沒動，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餘光卻是往秦觀棠那邊瞥，結果生生挨了一拳。
汪白露幹看著他走遠，一句話也沒說。
陳澄側過身，仰著視線，一臉欠揍：“這麽說，你是打算直接跟我領證？”
汪白露眼神尖銳，猛地推了他一下。
——
秦觀棠無聊到不行，站在甲板上吹風。西裝扣子解開，雙臂舒展，撐著護欄，任海風迎麵吹開，揚起他的西裝下擺。
盡管旁邊有人，依然襯托他更加的卓然凸出。
兜裏的手機嗡嗡作響，他等半天才收起一隻手掏出，看到上麵的來電，轉身走到甲板裏側接通，“媽。”
“放假了，是嗎？”
“嗯，我不在蘭城。”
“不在？有人給家裏寄了一封信，說是給你的，我們就沒打開。”
“郵寄地址是哪兒？”
“雲陽。”
看來是唐可可！
秦觀棠臉色陰沉，壓著某種情緒，鎮定地說：“先收起來吧，等我回去。”
“另外還有一份雲陽特產，你奶奶喜歡，劉姐她們就拆了。”
“既然奶奶喜歡就送給她吧，是我的一個朋友。”
那端的秦母明顯鬆口氣，“等你回來，帶懷夕來家吃飯。”
“……好。”
秦觀棠底氣不足，率先掛了電話。
看著通話記錄，又給助理打了過去，那端程峰接通，他道：“明天一早去秦宅一趟，拿到信立即打開給我拍照發到微信。”
“好的，秦總。”
程峰畢恭畢敬。
收起手機的秦觀棠，臉色沒有任何緩和，反而更加陰戾。
他親自去雲陽對唐可可說了重話，她現在又是寄信又是寄特產的，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眼瞅著遊艇往回，他沒再給唐可可聯係。
很晚回到酒店，秦觀棠倒是將她母親的話放在心上，但是有點擔心這個點給陸懷夕電話，她是否已經休息。
斟酌良久，他似乎忘了，兩人還在賭氣中。他從假期前的好幾日，就沒跟陸懷夕說過話，甚至沒再家吃過飯，以至於她都沒賺到他一分錢。
就連她回老家的那天，他都不知道具體幾點走的。
在不確定她會接的情況下，還是在房間打了電話。
那頭嘟了幾聲，傳來陸懷夕惺忪的嗓音：“喂~，誰啊？”
秦觀棠拿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晚上十一點五十。
這個點打電話確實是太晚了，不免升起一絲內疚，卻沒有絲毫要掛的意思。
“是我，秦觀棠。”
清冽熟悉的聲線，那端的人稍作沉默，隻是‘哦’了一聲。
隨之，兩人漫長的緘默。
就在秦觀棠以為陸懷夕睡著時，她問：“這麽晚打電話，有事嗎？”
他道：“你什麽時候回蘭城？”
“七天假期，最後一天。”
“太晚了，明天吧。我現在在明月灣，明天上午回去。”
“秦先生，我現在在老家，想多陪陪我爸媽。”
那端一陣窸窣聲，陸懷夕好像下了床。
秦觀棠也能理解，她這跑到外地工作的，但是他母親交代明天回去吃飯，他不想讓她們懷疑。
“我媽讓明天過去吃飯，你不在，我一個人……”
“秦先生，你可以跟你媽說實話，我回我爸媽那兒也正常。”
陸懷夕很少搶話，這次直接打斷。
秦觀棠一點也不生氣，“放假七天，三四天陪爸媽應該夠吧。”
“不夠。”
陸懷夕想也沒想，幹脆拒絕。
秦觀棠忍了忍，“我給你轉一筆錢，你讓他們想吃什麽喝什麽。”
“秦先生，不是什麽都能用金錢衡量，我是很需要錢，但是這幾天的假期很難得，我不會那麽早回去。你想給你奶奶和媽一個交代，你自行決定。嘟嘟嘟……”
電話掛的猝不及防，秦觀棠驚訝地看著陸懷夕的號碼。
她真的是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