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年頓了頓,低笑一聲,“我以為我們昨晚聊的很愉快,酒酒,你確定今晚我們還要談?”
時酒皺眉,“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嗬。”顧景年輕笑一聲,語氣透著漫不經心,“酒酒,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拒絕別人的人,我最討厭了。”
他的聲線帶著一股撩人的磁性,尾音拖長,極盡妖嬈。
“......”時酒。
“不過沒關係,你越是這樣,就越讓我興奮。”顧景年勾唇笑了笑,然後掛斷了電話。
他剛掛掉電話,手機就震動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
顧景年皺了皺眉,然後滑下接通鍵,“誰?”
電話那端,男人的聲音溫潤清冽,帶著一股特殊的韻味,“顧總,我叫宋清遠,不知您現在方不方便出來見一麵呢?”
“......”
顧景年沒吭聲,直接掛了電話。
宋清遠:“......”
顧景年掛掉電話後,將手機放在一旁。
此刻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衫,外披著米白色的薄款毛毯,整個人慵懶優雅,渾身散發著貴族般的矜貴之氣。
顧景年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微眯的眸光落在窗戶上,眼睛裏似乎有暗光掠過。
“叩叩。”敲門聲響起。
顧景年淡淡道,“請進。”
房門被推開,一名傭人走了進來。
“先生,有位姓沈的小姐想要見您。”
聞言,顧景年微微擰眉。
姓沈的小姐,那應當指的就是時酒,她來做什麽?
顧景年沒有立馬答話,傭人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顧景年垂下頭,修長漂亮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銀色鋼筆。
片刻後,顧景年緩慢道:“請她進來吧。”
傭人恭敬道:“是。”
顧景年坐在沙發椅上,目光凝視著窗台上擺著的一盆蘭草,神態閑適,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時酒走進屋子,看見客廳裏竟然有一盆蘭草時,驚訝了下。
“這盆蘭草哪兒來的?”時酒問道。
傭人回答:“是沈小姐帶來的,她說是她的一番心意。”
“哦。”時酒點頭。
“沈小姐在樓下等候,需要屬下去喊她嗎?”傭人問。
時酒搖頭,“不用了。”
時酒邁步走到蘭草麵前,彎腰仔細打量它。
蘭花,向往自由和平靜,喜歡幽靜、美麗和寧靜,象征著安詳和幸福,蘭草的香味也具有寧神的效果。
蘭花是世界各地蘭花品種繁多,其中最珍貴的要數蘭王,據說它已瀕臨滅亡,隻剩下最後幾株,且每一株都價值連城,市場價在千萬元以上,非權勢者不得采摘。
時酒在腦海裏查閱著有關蘭草的信息。
時酒抬眸望向顧景年。
蘭草是顧景年的寶貝。
他不許她碰。
“時小姐,你若是喜歡蘭草,我讓人給你搬幾株過來。”顧景年察覺到時酒的目光,微微抬頭。
顧景年長得極其英俊帥氣,輪廓分明,五官精致,一雙狹長的鳳眼裏蘊藏著無限風華。
他身體慵懶地倚靠在沙發背上,右腿隨意交疊,姿態肆意而又張揚,一舉一動間都彰顯著男性獨有魅力。
時酒盯著顧景年,突兀的問:“顧景年,你為什麽娶我?”
這句話,早在半個月前她就想問他了。
她雖然沒見識過顧景年有錢有權有顏,但從網絡上扒拉出的顧景年資料來看,他根本不像是會找老婆的人。
而她又毫無背景,除了長得好看外,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麽地方吸引到了這樣優秀的男人。
聽完時酒這句話,顧景年嘴角噙著的淡笑倏爾消失。
他微眯起漆黑冰冷的眸,目光落在時酒那張清麗嬌豔的小臉上。
顧景年看向時酒的眼神充滿著危險,他的喉結滾了滾,忽而勾唇一笑,“你覺得我為什麽娶你。”
時酒微愣。
顧景年笑容變冷,“因為你是我的老婆。”
說完,顧景年轉身離開書房。
“嘭!”
顧景年一腳踹開臥室門,將時酒狠狠壓倒在**,雙臂撐在她兩側,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時酒眨了眨眼睛,看見顧景年俯下身來,低沉悅耳的嗓音輕緩響起:“今天我的母親跟你聊了些什麽?”
聞言,時酒瞬間反應了過來。
原來他並不是忘記了她,而是裝作忘記了。
時酒心裏頓時升起一股憤怒。
這算什麽,他不承認是她的丈夫。
但是現在卻在懷疑她。
時酒伸出手抵住顧景年的胸膛,將顧景年猛地推開,聲音清冷,“別忘了你曾經說過的話。”
顧景年眯著眼睛,“時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嗯?”
“是啊,怎麽,我們結婚三周年紀念日,你不打算送禮物給我嗎?”
時酒挑釁般的睨著顧景年。
顧景年看著時酒這副模樣,眸光閃爍了下,隨即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歎息道:“時酒,我的確答應過你不會再碰你,所以,我們還是繼續履行契約婚姻吧,你放心,隻要你乖乖的,等我厭倦你之後,我會解除協議。”
顧景年的語氣溫柔而寵溺,似乎在哄著鬧脾氣的孩童,然而實際呢……他根本沒想過要和時酒結束婚姻關係。
“你在騙我!”時酒皺著柳眉瞪著顧景年。
顧景年微笑道:“你覺得我會拿自己的未來做賭注嗎?時酒,我們現在是夫妻,你不願意就算了,以後我也不勉強你。”
時酒:“……”
他說得好像是她逼迫他娶她的樣子。
時酒冷哼一聲,“誰稀罕嫁給你!”
“哦?那就算了。”顧景年漫不經心道:“時酒,我們結婚三周年了,按照協議內容,你應該幫助我恢複記憶,不是嗎?”
時酒怔了下,隨後道:“顧景年,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嗎?嗬,這是你欠我的!”
顧景年說完,站起身來,朝著時酒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他。
“時酒,你欠我一次,你必須還給我。”他道。
時酒看著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起身,走到了顧景年麵前。
“幹嘛!”
顧景年抬手捏住時酒的下顎,薄唇湊近,貼著她的耳朵道:“時酒,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
時酒蹙眉:“什麽?”
顧景年低笑:“你幫我恢複記憶,我們繼續維持夫妻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