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永敬立馬把嘴閉上了,薛青廉又問賬房:“衡心繡坊的賬可對的上?”
賬房老老實實地回答:“之前的賬都能對的上,隻有一樣,欒少爺此次去蘇州多帶了八百兩銀子,還未回來補上。”
“八百兩?”
薛青廉眼中閃過一抹遲疑,八百兩銀子不少,但若要購置天蠶絲卻是九牛一毛。他暫且按下這個問題,又問:“你們都說不知,可據本官所知,這繡線運回來後要經過驗貨、劈絲、分類等工序,在這過程中就沒人發現嗎?”
眾人皆看向薑恒和薑菡,薑恒老老實實地回答:“草民平日隻統管繡坊的一幹瑣事,並不懂得如何驗貨劈絲。”
薑菡則壓根沒覺得自己做事不認真:“大人,查驗貨品一向由民女負責,從未有過異樣。隻是……近幾個月薑恒信不過我,叫旁人與我一同查驗,也不知是不是那邊出了問題。”
“旁人?”
薑菡看了薑恒一眼,抬頭朗聲道:“楚氏牛乳茶坊的阿荷!”
薛青廉立刻叫人把薑荷帶了過來,薑荷作出一副極惶恐的樣子:“大人,民女不知犯了何罪。”
薛青廉道:“你不必害怕,本官隻是問你些事情罷了。聽薑菡說你負責查驗從蘇州運回來的貨品,可有此事?”
薑荷麵不改色地應道:“回大人,確有此事。民女原是個妝娘,在繡坊做些給客人送妝的活計,但近半年來繡坊生意不太好,連客人都沒有幾個,更別說送妝了。民女不想失去這份活計,便央求恒少爺讓我留下,以平日多做些旁的活換取工錢。”
薛青廉點點頭:“那你驗貨的時候可有發現貨品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薑荷訕訕道:“大人,說來慚愧。阿荷是妝娘出身,對繡品一竅不通,壓根分不清好壞,隻覺得過得去眼就行,剩下的全聽菡姑娘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