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淩晨時分。
昭落本已經又回到**休息睡著了。
但窗戶上的窗紙被外麵行走匆忙的人手中的燈籠映紅,紛雜的人影映射在屋內的地上。
行動間喧嚷的聲音將她吵醒了。
這一切都在昭示著,有大事發生了。
昭落起身,望著窗外的人影,陷入沉思。
——
“咱們這算是出來了吧。”顧景跟著一隊衝出結界的魔軍背後,跨過了剛剛被魔將硬生生撕開的結界缺口。
最前麵是魔軍與修真界的交戰處,五彩繽紛的彩光亮起,顧景覺得像是主世界某一傳統節日時,盛放炸開的煙花焰火。
他穿著從別的魔族人身上扒下來的黑甲,在離開魔域後,立馬又竄去了角落,將身上的鎧甲換了下來,準備找機會換個陣營,混進修真界的門派中,順便打聽打聽劇情人物。
係統:“先去蓬萊還是昆侖?”
男主雖是妖族出身,但是從小在蓬萊長大;女主則是昆侖門下某一親傳長老的嫡出弟子,深得其能力傳承,能力傑出。
而係統它自己本身的意願是想去蓬萊看看的。
如果西洛沒有像他們這般導航失靈出錯,她應該會順利在蓬萊仙島降落,然後被外出的蓬萊島主撿到,收做養女。
“當然先去蓬萊。”
顧景也是很擔心這位還沒見上麵的同僚。
係統:“好。”
它的機械聲難得也有幾分激動的情緒。
它也想自己的宿主了。
蓬萊的服飾很好認,全身被黑色的長袍裹住,讓人連臉都看不見,一如既往符合蓬萊給人以神秘的印象。
而在這片戰鬥區,蓬萊弟子的身影卻不少,蓬萊除卻它出名的占卜觀命之術外,蓬萊劍法也是出名的強悍。
顧景從側邊繞到了修士的後方,又極其自來熟的混進了其中。
後方中大多數都是不善戰鬥的宗門派別,蓬萊就在最左邊的角落裏,黑色的身影格外的好認。
不過還未等他靠近詢問,他就看到了遠處禦劍迅速飛來的一行人,步子慢了下來,停在了原地。
“那是女主吧。”雖然是詢問係統,但顧景卻很確定,他沒認錯。
這十幾年被關在魔域,整天除了求生之外,大把時間他都在研究劇情。
因此對各個人物的特征可以說的了如指掌,就算未曾見過其人,他也能認出來那就是女主孫凝一。
她腳上踩著的劍就是她的標誌,那把由她師父扶禪贈予她的化羽劍。
為何取名為化羽,原因在於禦劍飛行時,法力注入其中,劍尾會在空中拖出一道法力劃過的長痕,最後匯聚變成羽毛的模樣消散。
而顧景眼前,就見到了潔白的羽毛於空中分崩離析瓦解的現象。
愈發確定的那就是女主。
而且長相也和書中描寫的相同。
女子卻有男子般的劍眉星目,英氣颯爽中又有女子氣質的柔和,十分的引人注目。
係統調出數據,對比得出答案:“是的。”
顧景心中一塊石頭落地:“那劇情還是在繼續走的,女主這邊看樣子沒出問題。”
“那西洛應該也沒什麽事情吧,我猜。”
原劇情中,西洛和女主、男主都被分在了一個小隊中,一起平安到達了邊界。
收回看向孫凝一的眼神,他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朝蓬萊的角落走去。
不過他不知身後的孫凝一也是這個方向,甚至因為禦劍,早他一步到蓬萊弟子麵前。
因此顧景很清楚的聽到了她的所說所言。
“這是你們昭落師姐的菩提珠,她暫時有事無法回來。”孫凝一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說出了實情,“她去尋你們謝慈清師弟了。”
而聽到她這些話的顧景:“???”
昭落是誰?她怎麽和男主扯上了關係?還有,男主怎麽失蹤了???
不該一起平平安安到達這裏嗎?
對了,西洛呢?
怎麽沒有聽到女主告訴蓬萊弟子西洛的下落?她也應該是蓬萊弟子啊?
顧景懷著一大堆疑問看著孫凝一的背影。
而待在後方的蓬萊弟子,都是一些修為較低,或者專修占卜一道的弟子。
他們很震驚:“落師姐和清師兄出事了嗎?”
他們二人本就是蓬萊因特殊而備受關注的人,雙雙出事當然引起了他們宗門內部的“震動”。
“我這就去告訴島主。”其中一人掏出了蓬萊聯絡符,準備向上匯報。
畢竟除去都是蓬萊弟子的身份,昭落還是島主養女,這更讓人無法不去重視。
孫凝一將事情說完,珠子交給他們,轉身去了昆侖弟子所在的地盤。
而顧景也靠了上來,因為內心焦急,問的也有幾分急促。
“請問,你們蓬萊是否有一位名喚西洛的女弟子?我和她是故人,聽說她進了蓬萊,想和她聯係聯係。”
蓬萊人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焦灼著,隻剩少數一兩個還保持鎮靜,思考後回答了他的問題。
“西洛?未曾。師姐妹中無人喚這個。”
顧景之前喜悅的心突然像被潑了一盆涼水,有些愁苦。
嘖。有點棘手。
——
而那一晚的喧鬧,昭落還是沒有得知到底發生了什麽。
之後的幾天,她這處屋子還是照常、有規律的送來飯菜,每日傍晚,醫女也會前來檢查她的傷口,一切都正常的不行,仿佛那天晚上隻是她做夢夢出來的幻覺。
她的傷口不知道用了什麽妖族特產的藥,恢複的很快。
這讓她對屋子的主人更加好奇了。
到底是什麽人才會這麽“用心”的醫治她呢?
當然,這幾天內她也有試著逃跑,在身體恢複一點能用法力之後,她想用法力硬開門。
但她卻發現屋內四周的門、牆上都刻了陣法,攻擊它會被吸收掉法力。除非到達一個極大的臨界值,陣法才會被破掉。
對於還在受傷的她,想逃出去,成了天方夜譚。
她隻能被困在這裏,不安的等待著,祈禱著謝慈清和她一般,平安無事。
——
墨青色的鱗片被軻耆捏住,尖銳鋒利的一端劃開了謝慈清的皮膚。
謝慈清皮膚上的痕跡沒消,看上去斑駁一片,像是被糊花掉的瓷器。
而又是一道新的痕跡出現。
鱗片過於鋒利,輕易間就割破了手腕上的皮膚,裂出一道極細的口子。
像是熟透的水果,稍微一個口子,裏麵飽滿多汁的果肉就流淌出來汁水一般。
鮮血也爭先恐後的從中湧了出來,落在地麵前,被一個古樸的青銅器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