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盲女手上的那把斧頭,好像剛剛磨過,陽光下,竟散發著森然的寒意。
我和師父當即都止住了腳步。
她這是要幹啥?
白衣盲女一步步逼近,一直走到我和師父這邊,她才開口。
“廚房的柴沒了,我去劈柴,你們,先吃飯。”
說完,她還真的提著那把斧頭,朝著院子另外一邊走去,那邊有木材垛,她過去,掄起斧頭便開始劈柴,手法嫻熟,看起來與她的氣質,完全不搭。
我和師父二人,再次看呆了。
胡子嫿這也太勤快了吧?
看著胡子嫿劈柴,我和師父足足看了有兩三分鍾,隨後,還是我把師父喊醒了,我跟他去了廚房,把粥和炒好的一疊小菜給拿到了堂屋裏。
看著那白粥,師父想了一下,回屋竟拿了一根銀針,插在粥裏驗了驗。
還好,沒有變顏色。
這飯菜,似乎沒什麽問題,我和師父吃了之後,也都一切正常,胡子嫿劈了一陣子的柴火,又將其送到了廚房裏,整理好,才過來吃飯。
單單是那白粥,她竟喝了三大碗。
風卷殘雲,幾個白饅頭就著小菜下去後,胡子嫿重新端坐好,似乎又恢複了她原本的氣質。
我準備動手收拾碗筷,但胡子嫿搶先將其收走,洗碗刷鍋的事情,她也全包了。
忙完回來,她又問我們。
“你們,有髒衣服嗎?我來洗!”
她平靜地說著,就好像不會累似的。
我師父立即說。
“居士,你……你先別忙了,咱們先坐下,有些事情,我想要問問你!”
聽到這個,胡子嫿倒是不抵觸,她立即在桌子前端坐了下來,重新恢複了那種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道了一字。
“請。”
我看師父臉上的表情,他的心裏顯然是有些亂的。
想了一陣子,他便問。
“剛才我聽十三說,你叫胡子嫿?你還告訴他說,你是我胡國華的女兒,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