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麽!”
蘇錦年大叫一聲,從江景淵手裏奪回了自己的木頭兔子。
“喂,你的東西也太不牢固了吧,回去再練練手藝...”
江景淵還沒說完,就看到女子紅了的眼眶。
蘇錦年像是抱著稀世珍寶一樣,捧著那隻木頭做的小兔子。
小兔子的做工精細,就連根根兔毛也刻出了紋路,就是木頭本身的材質較差,已經變得有些破舊。
“這...這不就一隻木頭兔子嗎?我給你花錢買下來好了!”
江景淵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麽要揪著自己不放。
這滿屋子的木雕,就他碰到一個壞的,真是倒了黴。
身後的一名木工,朝他們招招手,輕聲說道:“這是蘇姐的爺爺給她做的,快二十多年了,能不脆嗎?”
“咱們蘇姐對這兔子寶貝得很,爺您又偏偏看上了,真是注定的...哎...”
“四叔,你得道歉了。”
江月兒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勸說著江景淵。
不用侄女說,江景淵也自知理虧。
他來到蘇錦年身旁,看著她抓著兔子獨自掉淚的樣子,有些心虛。
“蘇姑娘,對不起...是我手欠,我應該怎麽補償你?”
這事兒,他能愧疚一輩子。
蘇錦年還在氣頭上,袖子往眼睛一抹。
“假模假意的,不需要!”
她小心翼翼地重新把木頭兔子放在高台上,確認不會再被人碰到。
轉過身,拉著江月兒的手臂。
“抱歉,月兒,讓你見笑了。我再繼續帶你參觀我的林場。”
她的情緒來得飛快,拉著江月兒就走。
眾人悄悄地往江景淵看了一眼,微微搖頭。
“誒?又咋了我?”
男子好像做錯事的小孩,隻能認命地跟在後頭。
蘇錦年牽著江月兒,一直來到了林場深處。
“這裏是一條人工挖掘的小河,方便工人取水。更是將林子分割開來,要是發生了山火,能最大程度地減少木材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