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氳的隔間內,冷落月麵無表情地看著浴桶裏冒著熱氣和香氣的水,真的是……好大一桶洗澡水。
“幫朕更衣。”鳳城寒的聲音響起。
“你說什麽?”冷落月皺眉問,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鳳城寒如墨眸子,在水汽的蒸熏下多了幾分濕意,少了幾分寒氣。
“幫朕更衣,你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
冷落月盯著他上下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一邊的唇角,“行,我幫你更衣。”
她朝鳳城寒走了兩步,與他麵對麵,隻隔了兩個拳頭的距離。
她先把鳳城寒的的外袍往下脫,外袍往下滑,脫得很順暢,但左邊的袖子,卻掛在了二人相連的兩手之間。
“刺啦……”上等雲錦做的的袍子直接被冷落月從領口,一路撕到了袖口。
在外頭陪這小貓兒玩耍的王信和承盛,聽見裏頭的動靜,皆是一怔,隨即朝隔間看了看,又收回視線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
看來,裏頭的狀況很激烈呢,也是,皇上和冷妃娘娘這麽久沒見麵了,這幹柴烈火的,可不是得激烈些嗎?
冷落月拿著兩塊被她撕裂的布,可惜地道:“這麽好的衣裳就這麽被撕壞了,真是可惜,不過補補還
是能穿的。”
她說完,直接把外袍往屏風上一扔,被撕爛的袍子就穩穩地搭在了屏風上。
“我想到一件事情。”冷落月抬頭看著鳳城寒,“你脫衣服的時候可以撕,穿的時候怎麽穿?”
“把衣服撕爛再縫上?”
鳳城寒毫不在意地道:“也不無不可,左右有你。”
冷落月挑了挑眉,“你如果不怕被我這受到禁錮的右手,給你紮成馬馬蜂窩,我倒是不是介意幫你縫衣裳。”
反正,她對女紅這種事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鳳城寒的中衣和裏衣,也被冷落月如法炮製撕爛了,隻剩下一條白色的裏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