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憐月用眼神示意阿娜去準備開水。
阿娜也是怕了冷落月了,端著茶壺就逃似地快步走出房間。
冷落月走到床邊,彎腰伸手摸了摸赫連憐月的額頭。
“很好,不燙了,應該不會再反複了。”
額頭上的手心軟軟的,溫溫的,還帶著淡淡的馨香,放在額頭上十分舒服。
遺憾的是,這隻軟軟香香的手,隻在她的額頭上貼了一會兒就移開了。
赫連憐月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遺憾之色,舔了舔幹澀的唇,用氣音道:“昨夜憐月又麻煩姐姐,讓姐姐費心了。”
她昨天夜裏雖然燒得迷迷糊糊的,但也聽見了,冷姐姐一直在指揮著人給她喂藥擦身子降溫。
冷落月搖了搖頭,又道:“我們要在青陽鎮再待上兩日,這兩日你好生養病,有哪裏不舒服就說。”
赫連憐月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裝了開水的阿娜提著茶壺回來了,先倒了一杯茶晾著。
冷落月摸了摸藥碗,見藥涼得差不多了,便讓阿娜喂藥。
喂完藥,阿娜便拿了蜜餞喂苦得一張臉皺在一起的赫連憐月。
“別給你家主子吃蜜餞。”冷落月出聲阻止。
阿娜手裏拿著蜜餞說:“可主子嘴裏苦呀。”
這個冷妃安的是什麽心,之前想挑撥她們主仆二人,如今又不讓給主子吃蜜餞,讓主子嘴裏苦著。
冷落月道:“你家主子喉嚨發炎得厲害,不能吃甜的,吃甜不利於恢複。”
“可、那冷夫人昨日還給主子吃糖?”
那不是在害主子嗎?這話阿娜沒說出來。
冷落月:“那是因為她昨天太疼了,我才給她糖吃的,現在自然是能不吃就不吃得好。”
赫連憐月衝阿娜搖了搖頭,示意她把糖拿走。
冷落月叮囑阿娜等水再涼一會兒,喂赫連憐月喝一點,又說了一些讓她好生休養的話,便同鳳城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