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繆剛下馬車,清河君府門口的侍衛便像中了邪似得,轉身就往院子裏衝,也行是太過激動竟被門檻絆了一跤。
那侍衛跟不知道疼似得,爬起來繼續往裏跑,一邊跑嘴裏還一邊嚷嚷,“二姑娘來了,清河君,二姑娘來了……”
魏雨繆啞然失笑,看來今日她想悄悄看一眼也是不行了,得正大光明的去看上那麽一眼了。
魏雨繆一路入得蘇衍的院子,還是如往常一樣,這清河君府竟一個奴婢都沒有,全是些糙漢子,有些細致活還得是姑娘家才能做得好的。
“二姑娘,清河君有請!”剛剛撒丫子就跑的侍衛從蘇衍的寢殿出來,臉上掛著異常興奮的笑,魏雨繆瞧了他一眼,自家主子都被燒成那樣了,他是怎麽笑得出來的。
魏雨繆抬腳就要往裏走,可心裏有話不說憋著實在難受,她扭頭看向那侍衛,“誒~你能不笑得那麽開心嗎?齜牙咧嘴的也不怕清河君瞧了難受?”
侍衛當即一愣,很快又恢複神色,道:“二姑娘來了屬下自然是開心的,以往姑娘不來,清河君日日巴巴的等著,如今姑娘來了,清河君的病也好了一大半,屬下自然是替清河
君開心的。”
魏雨繆:……
“好歹他也是個病人,你就不能別表現得如此明顯?你也別怪我多嘴,我這是為了你好,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你懂不懂?你說你家主子原本就被傷痛折磨著,這萬一他要是心情不好,又瞧你笑得跟撿了金元寶似得,一刀砍了你多不劃算,你說是不是?”
侍衛尷尬地撓了撓頭,“姑娘說的是,謝姑娘提醒,那屬下這便退下了。”
“嗯,去吧!”
侍衛退下後魏雨繆也轉身進了蘇衍的寢殿,寢殿裏燃著香,卻壓不下濃重的草藥味兒,裏麵伺候的奴才見了魏雨繆紛紛行禮後自動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