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杲在定陶縣一事之後,便匯合了南霽雲所率領的大隊人馬,一路大張旗鼓地抵達了滎陽。一麵視察滎陽楊業軍團的戰備情況,另一麵則暗暗注視著滎陽鄭家的動向,如同穩坐釣魚台的漁翁一般,隻等著鄭家出手發力。
數日後,當鄭仁基的請帖出現在了楊杲的桌案上時,楊杲隻是粗略地掃了一眼,便將它遞給了身後的劉伯溫,淡淡笑道“伯溫,你說這鄭家的宴席上會有什麽樣的驚喜在等著朕呢?”
劉伯溫亦是麵露微笑,一臉風輕雲淡地說道“宴無好宴。幾年的戰亂下來,滎陽鄭家的私兵也是死傷慘重,陛下又有天寶大將軍護駕,想搞暗殺是絕無可能。依微臣之見,恐怕不是投毒就是美人計!”
楊杲嘴角微微一勾,玩味地一笑“那你覺得朕該去嗎?”
劉伯溫輕輕搖了幾下手中的羽扇,嗬嗬笑道“陛下大張旗鼓地來到這滎陽,不就是等著滎陽鄭家上門來請嗎?”
“哈哈哈,知朕者劉伯溫也!”
楊杲哈哈笑道“朕倒要看看,這些家夥的葫蘆裏能夠賣出什麽藥來。”
楊杲點頭答應了鄭仁基的邀請,得到回複的鄭仁基登時大喜過望,當即將所有還留在滎陽的鄭家子弟全部組織起來,開始緊張忙碌地籌備起這場壽宴,大肆鋪張,廣邀賓客,弄得比當年鄭家家主鄭善果的壽宴還要隆重,倒是讓那不知情的鄭家老者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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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便到了壽辰的那一天。當夜,楊杲在數百精銳內衛軍甲士的護衛下浩浩****地來到了鄭家府宅外。
剛一步入大堂,楊杲便望見了在大堂的正中央懸掛著那個用黃金製成的“壽”字,兩邊則是兩麵用象牙雕刻而成的祝壽屏風,桌案上擺滿了琳琳琅琅的祝壽貢品。抬頭眺望,映入眼簾的皆是別具一格的亭台樓閣。
楊杲淡淡一笑,扭頭對著劉伯溫說道“朕聽說鄭善果帶著鄭家子弟投奔長安之後,滎陽鄭家的祖宅隻有幾個偏房子弟看管,早已是破敗不堪,朕今日難不成是走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