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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起那染血的匕首,蘇荷睚眥必報地想要在他心口也劃上幾刀。
扯開他衣衫的時候,卻發現他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除了被白布包裹未愈的傷口,還有那猙獰的鞭痕,實在是恐怖。
也難怪他要用那麽重的熏香來掩蓋身上的血腥味,不過她鼻子太靈,一靠近就聞了出來。
不過這本就是她設下的圈套,甕中捉鱉。
匕首的刀麵拍在他蒼白的臉頰上,蘇荷起身摔了掉落在**的白瓷酒杯。
殿外立馬闖進來幾人,為首的是穿著一身黑...嗯?暗紅色緊身衣的牽狷。
「陛下,你受傷了!」
看到她用帕子捂著胸口,血跡斑斑點點,嚇得他立馬近身前來。
目光落到床榻上那人時,是濃烈的殺意。
蘇荷並未看向他,而是往他身後看去。
「我讓你保護齊晨熙,他人呢?」
人沒來,她接下來的這出好戲該怎麽唱?
牽狷看著幾名屬下把迷暈的容晏安帶走,關入床榻後的一處密室中,眼神暗了又暗。
聽到蘇荷的問話後,轉過頭來,立馬垂下了眼簾。
「君後他受了驚嚇,暈了過去,屬...屬下可以嗎?」
許是這話太過難以啟齒,他有些結巴起來,耳根也變得粉紅。
「你?」見他這般神態,蘇荷哪裏還不自知他那點隱晦的小心思。
她向前一步,將他逼的想要後退,奈何被蘇荷手快地扯住了腰間玉帶,頓時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耳根上的粉色漸漸擴散開來。
蘇荷看著他緊張不安的樣子,若非瞧見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熱切興奮,還真要以為他心思單純。
她繼續逼問,語氣多了些認真。
「你可知,你自己在說什麽?若是寡人真的應了,那你可就徹底失去了自由之身,畢竟寡人自私得很,你若留下,這輩子,都將困於這皇宮之中,寡人...決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