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兄入赘,我成太上皇你们哭啥

第74章 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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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道:“小人怎敢欺瞒县尊老爷,那驸马与陶正奎进了义庄后,足足快两个时辰才出来。出来的时候,那几个侍卫抬着一口棺材。小人看的是清清楚楚,绝无半点虚假。”

许成沉默了半天,摆摆手让他退下,然后喊来下人:“速去将邬先生请来,就说本官有要事找他。”

下人飞也似的去了,很快便将邬先生请了来。

这邬先生看起来四十多岁,两鬓斑白,而且他走路的时候,要依靠双拐才能慢慢地走动。

虽然他看起来其貌不扬,可却是许成的心腹,为他出了不少的主意。

“邬先生,你来了。”见到邬先生到来,许成如同抓住稻草的溺水者一般,“邬先生救我啊。”

“东翁不必如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邬先生见他这样,心里也是一惊。

“邬先生,说来也可恨。那平阳驸马不知怎的,居然和陶县丞勾结在了一起,要诬陷本官。如今,只有先生才能救我了啊!”

“啊?”

邬先生虽说一生智计频出,可听了许成这话,未免也有些懵逼。

之前他听许成说,平阳长公主和驸马对他很是热情,从未有过什么不满。

结果今天平阳驸马就和县丞勾结在了一起,要陷害他?

邬先生捋了半天,也没能捋清楚这里面的关系。

“东翁,在下有些不明白的是,那平阳驸马,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哎,还不是陶正奎那厮,被本官压制了这许多年,心生怨恨,所以就借机会在驸马的面前,说了本官的许多坏话。”

听许成说完,邬先生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东翁,在下有一个疑问,还请东翁为在下解惑。”

“邬先生请说。”

“一月前,在下盘库,却发现账面上有些不对。最后经过仔细核查,库银少了一万两,存粮少了一万斛。可就在近日,这笔亏空又被补上了,请问东翁,这是怎么回事?”

“邬先生,你什么意思,本官不懂。”

“东翁,在下忝为钱粮师爷,您要做什么,却要瞒着在下吗?如果这样的话,那在下只能是辞别了。”

“邬先生,你先别冲动,你听本官说……”

按住了作势要走的邬先生,许成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就在两个月前,有人偷偷联系了许成。

这人告诉许成,他是代表大盗魏虎前来的。

魏虎已经把漳县定做了下一个目标,如果许成想要漳县平安的话,就要拿出一万两银子,一万斛粮食,来买个平安。

许成一开始也没当回事,那人也不强求,只是留下个地址,然后大笑着离去。

过了没几天,就有人来报,在漳县附近发现了大盗魏虎的踪迹。

随后又有几家过路的行商被抢劫,据逃回来的人说,劫掠他们的正是魏虎的手下。

许成一看,这才当真,当即命人循着那神秘人留下的地址,再次联系上了他。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许成咬着牙拿出了五千两银子以及三千斛粮食。

好在对方也算是说话算话,魏虎最终没有进犯漳县。

许成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头疼起来——因为这笔平安费可是他挪用了漳县的县库才拿出来的。

如何弥补上这个亏空,就成了一个大难题。

距离三年一次的秋察已经不远了,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那他的仕途可就……

恰好这个时候,陈玉娇被虐待致死的案子发了。

刁氏偷偷找到了许成,愿意花银子买平安。

许成思前想后,觉得陈玉娇娘家就是个小户,应该不会过分追究,只要赔个几两银子就能打发了。

于是乎,这桩不能再明显的虐待案,再买通了验尸的仵作,判案的许成后,就成了陈玉娇失心症发作,自戕而死。

许成得了银子和粮食,弥补了县库的亏空;刁氏付出了银子,瞒下了自己的罪行。

表面上看起来,皆大欢喜。

只有陈玉娇一个人蒙冤的世界达成了。

只不过,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平阳长公主和驸马,却掺和到了这件事里。

现如今,陈玉娇的尸体就在对方的手上,可谓是人赃并获。

许成也没了办法,只能是把这件事和盘托出,希望邬先生能救救他。

“邬先生,如果我将魏虎引来,杀掉平阳长公主以及驸马,再顺手将那陶正奎干掉,这件事自然就不会再有人问津,你看本官这个办法怎么样?”

在许成看来,如果平阳长公主和驸马都被杀掉,他虽然有着抗敌不力的罪责,可毕竟不是主要责任人,到时候再上下打点一番,说不定就能平安过关。

可在听明白他要做什么之后,邬先生震惊了。

他做师爷这许多年,见过胆大妄为的,见过愚蠢至极的。

可胆大妄为的同时,又蠢成这个样子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县尊,你的意思是,要派人联系魏虎,将他们引来漳县?”

“不错,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告诉他们,哪里能抢,哪里不能抢的。如果邬先生你不放心,你可以带着家人住到县衙来。”

许成拍着胸膛承诺道。

他觉得自己还挺仗义的,而且能想的都想到了。

邬先生看着许成,过了许久才叹气道:“东翁能想到如此计谋,在下佩服。”

许成没听出他话中讥讽的意思,只是以为他赞同自己的计谋,不禁十分得意。

“既如此,邬先生请回,早做准备。”

“是,在下告退。”

回到了家中,邬先生立刻就将老妻找来,吩咐她马上收拾金银细软。

老妻不明白,他这是发什么疯。

邬先生太客气,道:“县尊疯了,他疯了!他居然要引魏虎来攻漳县,这个疯子!他要作死,我们可不能陪着他。别说了,快去收拾,我们连夜就走!”

老妻听完,却是沉默了许久,邬先生连声催促,她幽幽地说出了一句话:“如果我们走了,这漳县百姓该怎么办?我们一家逃走,倒是能幸免于难,可以后呢?老爷,你难道要每天晚上都在噩梦中度过吗?巧莲她就要生育了,你难道不想为邬家积些阴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