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濯?
陸封識有些驚訝。
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幼崽和打架這件事聯係到一起。
周圍的人這時候也看到了陸封識,不約而同避向兩邊,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
陸封識誰不認識。
像這樣的人,離得遠了,人們向往憧憬,想靠近,真正離得近了,卻又無端覺得惶恐。
太優秀,所以過於遙遠,可望而不可即。
陸封識走進行雲廳,路濯低頭站在角落裏,懷裏還抱著那隻花瓶,整隻崽崽看起來委委屈屈,像隻皺巴巴的小麵團。
而姚梁眼睛一亮。
他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陸封識,要是能和這位攀上關係,他家裏什麽項目簽不到。
“陸先生。”姚梁忍著腰間的疼痛,朝陸封識扯出一抹笑,“我是姚梁,家父姚文知,之前和您在酒會上打過照麵,對您很是……”
話說到一半,陸封識從他麵前走過,眉目淡淡,從始至終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姚梁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神陰鬱地凝視著陸封識的背影,看到他走向角落,最終……在路濯麵前停下了。
姚梁愕然,周邊幾個人也是如此。
陸封識沒有理會他們,低頭看著麵前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幼崽,輕聲開口。
“有沒有受傷?”
聽到熟悉的聲音,路濯抬起頭,這才看到了陸封識。
“陸先生。”幼崽喚他一聲,乖巧回答,“我沒有受傷。”
說完停頓幾秒,又補充:“我應該……算是打贏了。”
這是實話,路濯覺得自己的力氣好像大了很多,一打五居然都沒有落下風。
幼崽的眼睛亮晶晶,要是這時候尾巴在,陸封識毫不懷疑它會歡快地晃起來。
“很好。”陸封識依舊不吝嗇對幼崽的誇獎,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這個動作路濯已經習以為常,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其他人卻不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