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爹是叫門皇帝

第91章 我為陛下上過戰場,流過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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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

三千明軍進駐了建州衛的主營寨,扶持不花禿為新任的建州衛首領。

但不花禿因為殺父,投靠大明,遇到了反抗。

可明軍手中的武器也不是燒火棍,開始了殘忍的鎮壓這種反抗的情緒。

若是從外部進攻的話,可能會很難,但在內部鎮壓,卻簡單了許多。

第一日,明軍殺了兩百多人。

第二日,明軍殺了一百二十人。

第三日,明軍殺了三十人。

而到了第四日的時候,整個建州衛的營寨中再也沒有人敢反抗不花禿,或者說是,不花禿背後的明軍。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不花禿已經掌握了整個建州衛。

隨後石彪帶領著本部兵馬一千餘人也趕到了建州衛營寨。

軍糧器械不斷的往營寨中運送,好似要長期駐紮下去。

而不花禿現在已經認命了,聽從明軍的命令,不敢產生一絲的反抗,短短六日,就已經出動了三次女真兵,在後隊明軍的驅使下,進攻毛憐部。

毛憐部本就在首領郎仆兒哈死後,就受到了建州女真的侵擾,實力損害嚴重,現在又被建州女真不斷的攻擊,已經到了將近滅亡的地步了。

毛憐衛活下來的人口大多都被建州女真抓獲,而後送到了凡察營寨處交給明軍。

六日的時間,共抓獲了兩千多人,而建州衛的李滿住一直勾著,其部落的實力人口最為強大,被不花禿帶出去打仗,也是損失慘重。

驅狼逐虎,兩敗俱傷。

整個建州衛的女真人都是生活在明軍的威壓下。

有的漂亮的女子被欺辱……

孩子們 被嚴令不能離開營寨一步,說白了這些孩子就是明軍手中的籌碼,隻要女真人的孩子們在明軍的手中。

外出打仗,才能不逃竄……

石亨對自己的這個方法很是滿意,並將戰報傳遞到了廣寧城。

孫祥看到石亨的戰果,興奮異常,心裏麵想著,這幾日的自身公糧都無法交足了。

短暫興奮後,孫祥便開始匯總遼東的戰報,立即派人上書朝廷。

而此時的京師,卻是風起雲湧。

沉寂數年之久的錦衣衛又開始充當了他們本來的角色。

朱驥持陛下口諭,到兵部核實京營名單,而後錦衣衛對各個與京營有聯係的衙門進行了突查。

錦衣衛的人到現在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呢。

自從咱們的太上皇跟蒙古人打仗失敗後,皇帝年幼,錦衣衛好似就失去了他們往日的輝煌,再也沒有什麽正事幹了,唯一的一次大調動還是去搜尋他們的老主子太上皇了。

這次憋久了的錦衣衛仿佛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對於京營之事,排查的很是詳細。

錦衣衛的動作,引起了泰寧侯,成國公二人的注意。

但成國公剛剛挨完軍棍,臥床不起,也不能出來主持大局,隻能全部依靠與泰寧侯的走動。

而陳瀛自朱壽對他說過之後,便開始四處遊走,勸那些有軍職的勳貴不要冒險上書,大多數人本就不願意淌這道渾水,隻不過礙於成國公的麵子,答應共同上書,現在陳瀛來了,自然而然的順水推舟,可也有極少數的人確實摻和到了漩渦中,無路可退,便拒絕了陳瀛的要求。

平原伯陳懷就是這些拒絕陳瀛的勳貴中,軍職最高的。

五軍都督府都督同知,兼三大營提督。

因為王振的事情,內監都已經被撤走了,可以說也給了陳懷做手腳的資本。

陳懷在看到錦衣衛在城中衙門搜查的時候,便感覺到了這件事情就是針對著自己來的。

他與下麵的晚輩不同,他們隻是小拿小摸,可自己卻是拿的很多,都成了國之巨賊了。

看到錦衣衛搜查的時候,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去找成國公。

他與陛下說不上話,連個臉熟都沒有混上,而於謙又點名要搞自己,現在陛下的錦衣衛現在都下場了,弄不好陛下也要深究自己,滿朝上下,也隻有成國公現在能救自己了。

他到了成國公府,卻被告知成國公才受了軍棍,正躺在**,不見客。

這一下讓陳懷一下子沒了主心骨。

什麽情況,成國公都受了軍棍了。

不清楚乾清宮中發生什麽事情的陳懷還以為是成國公替自己說話,才受了軍棍。

國公啊,多說了一句話就挨了軍棍,那自己犯了這麽大的錯,豈不是要被活剮了。

六神無主的陳懷,又想到了泰寧侯陳瀛來了。

他在陛下也能說得上話,不如去詢問他。

想到就幹。

陳懷立馬出發去了泰寧侯府。

實際上陳瀛剛走不久,也囑咐了成國公府的小公爺,現在陛下察覺到了京營的不對,不要讓你的父親摻和進去,不然小事也變成了大事,誰來見成國公,都要給拒了。

那小公爺聽完,十分上心,便吩咐下麵的人看好府邸,誰來都以國公爺遭受軍棍臥床不起為由拒絕。

而陳瀛在侯爺府中,就等著這幫不走正道的勳貴們來尋找。

第一個來的就是平原伯陳懷。

見到陳瀛的陳懷,便想立即訴說自己的難處,卻被陳瀛拒絕。

“平原伯,稍等片刻,等到其他人來到後,我們再談。”

陳懷知道這一定是等著那些小輩呢。

“泰寧侯,我與他們不同啊,我可是要命的,你一定要在陛下麵前跟我求情,現在錦衣衛還在中樞衙門中搜查,下一步就是去大營中核實,到時候萬事休矣啊,你快些入宮,帶著我去。”陳懷趕忙說道。

陳瀛淡淡一笑,而後看向陳懷:“怎麽,現在的你還配見到陛下嗎?”

“你什麽意思,泰寧侯。”

“成國公因你已受陛下不喜,難道你還要讓本侯也布了成國公的後路嗎?”

“我們可都是老夥計了。”

“以前是啊 ,現在不是了。”陳瀛嗆起人來的水平很高。

前兩日,陳瀛去找陳懷。

陳懷態度堅硬,非要給於謙一個教訓,這才短短兩日,兩人的身份就做了一個轉變。

“泰寧侯啊,泰寧侯啊,不就是前兩日老哥說話有些急了嗎,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你隻要能夠保住老哥這一次,老哥以後絕不敢再犯啊。”陳懷歎了一口氣說道。

人在屋簷下,誰都不低頭。

“平原伯,依我看啊,即便你這次平安度過,你也不會改了,不然你那十幾房外室怎麽養。”

“老哥改,老哥將她們都送走。”陳懷眉頭緊皺,這可是要命的大事啊。“泰寧侯,你,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啊,咱們老哥幾個除了成國公,也就你混的好一點,經常見到陛下,現在成國公被訓斥受杖罰,老哥我也就指望你了,不然錦衣衛可是要將老哥抓走了。”

陳瀛歎了口氣說道:“隻有一法。”

“什麽法子。”

“寫奏章請罪,估摸著還能留下一條性命。”陳瀛淡淡的說道。

“你,你在胡扯什麽,我要是上書請罪,不就是認罪嗎,讓他們查,讓錦衣衛查去吧,我可是宿將勳貴,我為陛下上過戰場,流過血,錦衣衛一群娃娃兵,我看能拿我怎樣?”陳懷大怒。

陳懷曾任五軍都督府都督同知,兼任三千營提督,宣德年間,曾鎮守寧夏,而後因好大喜功,欺壓百姓,幹預地方行政,被宣宗皇帝下旨訓斥,並調回京師,不受重要。

在正統九年的時候,曾外出征討兀良哈,獲勝而歸,繼而複任都督同知,在原來曆史中,陳懷死在了土木堡中,後被追封為了平原侯。

現在陳懷沒有死,並被重任撫之,可還是不改當年惡習啊。

“平原伯,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若是你不請罪,你隻有死路一條,沒有人能保得住你。”陳瀛也被激起了火氣,“還你為陛下上過戰場,流過血,那是你的本分,不是你知法犯法的資本,平原伯,相交多年,我再對你說最後一遍,請罪才有一線生機,不然,即便是成國公也保不住你,這是我泰寧侯說的。”

陳瀛說完之後,緊緊盯著陳懷。

片刻後,陳懷知道,就連泰寧侯也不願意放過自己,當下歎了口氣,他何嚐不知道,根本就逃不掉了,可人還是有僥幸心理,他覺得成國公能夠影響陛下,繼而將自己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錦衣衛都開始出動了。

按照他們的辦事效率,下午將自己下獄都一點不奇怪。

“若是按照,若是按照泰寧侯所說,我……”

“我能保住爵位嗎?”

“不死都是最好的結局了。”陳瀛內心大為失望,到了現在還想著榮華富貴呢。

“我若是,若是認罪,能夠將爵位傳給陳輔嗎?”

陳輔是他的兒子,現在正在團練十營裏麵,當個把總。

“哈哈哈哈,平原伯啊,平原伯,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到現在你想起了你的兒子了,晚了,讓你認罪,也是不願因為你,影響了你陳家的聲譽,影響了陳輔的前程。”

陳懷重重歎了一口氣:“陛下,還小,殺功臣的話,是不是對陛下影響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