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外，还有喝得高兴的人扯着嗓子玩笑，伴随孩童玩耍经过门口，轻撞门板的声音。
荀瑶把他推开，“你怎么演练这么多。”
周清墨轻笑，还没说话听她又道：“还随时随地演练。”
周清墨说：“刚刚是临时演练。”
荀瑶：“……你不会刚刚吃饭一直在想这事吧？”
周清墨承认：“嗯。”
他接着说：“见不到的时候想亲你，见到了更想亲。”
荀瑶看着他，等待他给出个理由。
周清墨目光温柔：“太喜欢你了。”
！！！！！
荀瑶脑子里的尖叫鸡疯狂尖叫，她双手捧脸，刚被亲吻过的嘴唇上扬勾出大大弧度。
这顿饭在荀瑶久久为平复的心跳愉悦中结束。
“明天不上班了？”周清墨问。
荀瑶划拉着手机：“嗯，放假了。”
考虑到其他同事春节回家往返的时间，她和迟雾将放假时间提前和延后了。
这次周清墨车直接停到小区门口，车停稳，荀瑶摁安全带要开车，开了一下发现车门被锁住。
“再待会儿。”他挽留。
荀瑶偷笑，“多久？”
周清墨看了眼腕表：“十二点？”
荀瑶：“三个小时，为什么不换个其他地方坐。”
周清墨：“这附近没咖啡厅。”
荀瑶：“我家啊。”
话出口，车厢陷入一阵沉默。
“不怕？”他问。
荀瑶扯着围巾的两边，“什么？”
周清墨微微倾身，拉近距离，“不怕我欺负你？”
本就狭仄的车厢因他靠近，空气都好似变得不够用了。荀瑶眨了眨眼，把问题推回去，“你会吗？”
周清墨：“不好说。”
荀瑶：？
周清墨：“理智说不能，但感性说着要。”
荀瑶真是败给他了：“你倒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一般男的这个时候都会说，不会的，我能控制自己，我就坐坐什么也不干。”
周清墨弯唇：“我这么说了你信吗？”
荀瑶：“不信。”
周清墨低笑一声，末了很认真地道：“我有很强的想要抱你，亲你，甚至想要把你搂在怀里索取更多的想法，所以真当我们两个在同一屋檐独处的时候，我不确定是遵循自己的渴望还是理智，大概率是前者，就算真的克制住了，你也会被我……”他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词：“小小欺负了一遍。”
“至于这个小小的界限在哪里，上限不知道，但下限大概不会低于我会脱你衣服。”
“……”
“……”
“你别说了。”
荀瑶面红耳赤，这个人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跟她讨论这些，明明说着很带颜色的话，但又因他正经的态度和语气让人觉得真的只是单纯的两性讨论。
周清墨拿下她捂脸的手，“瑶瑶。”
他轻声喊她，带着独有的亲昵和魔力，“对你，我从来都不是君子。”
“……”
他们终还是没在车里坐到十二点，荀瑶也不敢再说“我家”这两个字，车内空气短缺，她快要缺氧了。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头也不回的跑进家里，把门反锁，靠在沙发上心有余悸的大口喘气。
救命啊！！！！
心跳快要跳出来一样！！！
没人告诉她跟周清墨谈恋爱劲头这么大啊！！！！
她用手作扇，企图扇走脸颊的温度，但越扇周清墨的话在耳边越清晰。
最后的最后，他捧着她的脸亲吻，湿漉漉的吻从唇角移到耳侧，他轻喘：“上楼吗？”
他声音有着天然蛊惑的能力，在耳边低哑说话像极情，欲之前的撩拨，荀瑶大脑上方六个红色感叹号同时响起，慌乱的推开他，下车。
“死周清墨，死周清墨。”
将枕头当做发泄对象，接连数拳后终于舒畅了些，决定去洗个澡让自己冷静一下。
不洗头时洗澡速度比平时快，出来时下意识去捞茶几上的手机，空空如也。
才过去不到半小时，周清墨还在开车。
拆了张面膜覆上，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律所不止提前放假，上班时间也延后到大年十五。今天就是最后一天班，明天不用早起，她早早把闹钟关掉，准备今晚熬个夜来庆祝假期的提前到来。
她挑了个很经典的韩剧。
这个韩剧是她心里的TOP1，每年冬天都可以重温的。
熟悉的BGM响起，点的奶茶也恰好送到。
某家新出的一款，味道正中她喜好。
面膜时间到，她揭掉去洗脸，回来时顺带瞧了眼时间，估计周清墨差不多到了。
“叮咚”—
【周清墨：到了。】
人有时候很奇怪，即使知道他什么时间到，也知道他在做什么，但只有在收到消息那一刻才好像确认自己适才猜测。
她将这个归于安全感。
只有在收到对方消息时，才能在心里确定“啊，他在乎我，他果然在忙，不是故意不理我。”
想着下车前他的话，荀瑶故意地说：【好的，早点睡。】
【周清墨：？】
【荀瑶：干嘛？】
【周清墨：错了。】
他认错认得顺滑，荀瑶在屏幕这头偷乐：【你先去洗漱吧。】
【周清墨：好，等我几分钟。】
【荀瑶：不着急。】
【周清墨：我急。】
这个人真是……
趁着周清墨洗漱的时间，她坐在梳妆台前护肤，想着等会要开视频把自己收拾了下。
【周清墨：多等我几分钟。】
【周清墨：我妈给我打电话。】
【荀瑶：好。】
电视剧第一集已经进程过半，说是要熬夜，但看着看着就开始困，周清墨视频过来时她差点睡着。
周清墨瞧她呵欠连连：“困了？”
“嗯，昨天没睡好。”荀瑶也不想起了，抱了个抱枕在怀里。
周清墨：“那今晚早点睡。”
荀瑶脑袋蹭了蹭抱枕，“你呢？”
周清墨：“我也早点睡。”
荀瑶想着他说在脑内演练的事：“睡得着吗？”
周清墨轻笑：“再继续说下去，可能睡不着了。”
“……再见。”
挂断视频，关掉电视去卧室。
刚刚困得不行，结果一沾到枕头就睡不着了，在**闭上眼企图强制入睡失败，再次打开手机。几分钟前周清墨已经跟她说过晚安，想着他昨晚也没睡好，明天还要上班就没去打扰，点开某个视频软件，打发时间。
看了会儿觉得无聊打开王者荣耀。
刚加载进去，顶端跳出微信。
【周清墨：不睡了？】
【荀瑶：你怎么知道？】
随即又反应过来，他给自己设置了游戏上线提醒。
【荀瑶：刚刚困得不行，现在睡不着了。】
【荀瑶：你怎么也还没睡？】
【周清墨：正准备睡，就看到你上线了。】
【荀瑶：噢，那你睡吧。】
【周清墨：不睡了。】
【荀瑶：？】
【周清墨：邀请我。】
【荀瑶：你还是睡吧，我一个人单排就行，你明天还上班。】
【周清墨：一点都不困？】
【荀瑶：本来很困，但刚刚眯了会儿又精神了。】
【周清墨：那别打游戏了，越打越精神。】
【周清墨：开视频，我哄你睡。】
！！！！
【荀瑶：你怎么哄？】
【周清墨：你等会就知道。】
视频接通，周清墨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
“复变函数论主要包括单值解析函数理论、黎曼曲面理论、几何函数论……”
他嗓音清润，念着书上的文字，很成功的把荀瑶瞌睡虫重新唤醒。
周清墨声音很轻，控制在她刚好能听清的分贝，念完一段听那边没了动静，一瞧，镜头里的女孩双眼合上，已经睡着。手机从手里脱落，对准天花板。
周清墨无声笑了笑，小心把自己这边的声音关掉，合上书，双手撑两侧躺下。
……
次日。
荀瑶醒来时已经快中午，梦里的乱七八糟在睁眼时远去。
老房子的窗帘遮光效果一般，她闭上眼缓了缓，适应了光亮才终于睁开。在腰下摸索到手机，回想着昨晚什么时候把手机放在身下了。
手机电量告急，插上充电器点开微信。
视频通话结束再凌晨，后面有两条周清墨的消息。一条他清晨出门，一条中午休息。
睁眼就收到消息的感觉很奇妙。
她也没急着起床，翻了个身打字：【醒了。】
周清墨依旧秒回：【饿醒的？】
【荀瑶：你倒也不用这么直接。】
【周清墨：给你点了外卖，估计也快到了。】
这句话刚跳出来，门就被敲响。
全是她喜欢吃的。
外卖订单上备注着：轻敲门，没人开就挂在门把上。
他细心周到得无可挑剔。
荀瑶拍照给他发过去：【送到了。】
【周清墨：趁热吃。】
【周清墨：我去开个会。】
荀瑶将外卖放在茶几上：【中午还要开会，周总辛苦。】
【周清墨：那晚上能亲十分钟吗？】
【荀瑶：？？？？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周清墨：没关系。】
【周清墨：单纯想亲你。】
荀瑶把挤好的牙膏放下，拇指在键盘上敲字：【不能。】
周清墨跟她讨价还价：【八分钟？】
【荀瑶：两分钟。】
【周清墨：好。】
荀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