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不光段森感到無助,湘良玉其實也很無助。
她分不清麵前的人魚究竟是不是泉生煙,若從樣貌,可以說是一模一樣;若從魚尾,可以說毫無關係。
被浸泡在培養罐中的人魚,被幽綠的**覆蓋住了顏色,乍一看還以為是金黃的魚尾,其實不然,若是再看上兩眼,就會發現他尾巴的顏色其實是白金色。
顯而易見,這種顏色是高貴、聖潔的,是宛如神明般神秘且無法直視的色彩,仿佛月光般無法觸碰。
而現在,湘良玉和他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雙手相抵。
“好漂亮的人魚。”蔣漁發出讚歎,她走到湘良玉身邊,側頭同她相視,“可惜,沒有神智。”
湘良玉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剛想詢問,蔣漁便先她一步開口:“你衣服上的蝴蝶胸針很好看。”
湘良玉很樂意和她討論飾品的美好,交談沒幾句,蔣漁歪著頭,目光停留在她的胸針上,像是透過胸針在看別的東西一樣:“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美麗的胸針,我從小就沒見過這麽閃亮的胸針。”
閃耀奪目,仿佛下一秒就會飛走。
湘良玉盯著胸針想了想,好像是原住民送給自己的,但她本身並不喜歡蝴蝶,而且和自己這一身並不是很搭,見蔣漁眼睛恨不得粘上去,湘良玉也沒多想,把蝴蝶胸針卸下來,別在蔣漁的胸前道:“那就給你吧,”
蔣漁彎著眼睛,真心道謝:“謝謝。”
湘良玉還欲說些什麽,就被一旁的驚呼打斷。
“媽呀!嚇死我了!”屈流雲驚魂未定,說,“段森,下次再看到這些東西,能不能讓我們有些準備?”
段森深吸了一口氣,顯然沒從這份衝擊中緩過神:“你不是號稱神鬼之爹嗎,你還會被嚇到?”
屈流雲:“他是神鬼嗎?他明明是人,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