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莊鹽垂眸看向她，有些半明半昧。
古咚看了看周圍，拉著莊鹽的手繼續往前走，等到與身後的大人拉開距離後，才凝眉說：“燈兒也沒跟你說實話。”
“什麽意思？”
莊鹽當局者迷，被古咚說得一頭霧水。
古咚咚抿了抿唇，“你在強顏歡笑，希望每個人都以為你過得很好，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尤其在燈兒的麵前，更是表現得精神抖擻，才好讓他寬心，可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咚咚，你想太多了，我真的過得挺不錯。”
莊鹽被她正兒八經的小大人模樣給逗笑了。
“是，你確實恢複得挺好，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可你心中的牽絆還在，你對跳水的渴望並沒熄滅，但你卻壓製著它，讓大家以為你徹底放下了。其實，你沒有放下。”
古咚咚緊握住他的手，語重情深地說：“我知道，你沒有放下。”
莊鹽如實點頭，“我是沒放下，可我已經向前看了。”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為什麽你會經常失神，抱著以前的隊服發呆，卻又不再穿上？”她咚質問。
“我……”
莊鹽被她問得啞口無言，也讓他重新正視這個問題。
他對跳水還有牽絆嗎？
“咳！”
他很快收回心緒，問古咚：“你說他沒跟我說實話？”
“對！”
古咚咚篤定點頭，“他跟你一樣，都在極力掩飾內心的想法和情緒。”
“他過得不好嗎？”
莊鹽停下腳步，攢眉蹙額地看向古咚咚。
古咚咚想了想，說：“我感覺他有些慌，通常他很慌的時候，便會表現得很亢奮，比如小時候，他在外麵闖了禍，回到家裏麵對他媽，就是這種反應。”
“慌？”
莊鹽回想著這幾天和蔡燈的相處，確實發覺，在他嘻嘻哈哈的外表下，時而會露出無措的眼神，尤其在自己和村裏的娃娃們下地幹農活的時候，要麽就默默地站在一旁，要麽就七手八腳地幫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