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一生的浪漫故事

《一諾十年》一、我等了一千多個日夜的那個人,竟然離開得那麽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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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段風尋

還記得是高中時代的某次心理學講座,老師問過我們這樣一個問題:

“風雪夜,你開車經過一個車站。那裏有垂死的病人、你暗戀很久的夢中情人,以及救過你命的醫生,在隻能載一個的情況下,你選擇載哪個?”

當時我身邊同學的答案莫衷一是。善良的選擇載病人,感恩的選擇載醫生,真愛至上的選擇載情人,當然還有絕情滅愛的,選擇節省汽油,誰也不載。

隻有和我同桌的簡信之不以為然,他薄唇微勾,譏誚一笑:“蠢。”

我還沒來得及懟簡信之,講台上的老師便已替我解了恨,他欽點了簡信之,讓簡信之說說自己的想法。

簡信之毫無懼色,隻見他慢條斯理地站起來,下巴微揚道:“自然是把車讓給醫生,讓他載著病人去醫院,而我留下,陪夢中情人等車。”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眾人紛紛對他的回答表示膜拜,而沒怎麽見過世麵的我,也傻嗬嗬地為他的完美答案鼓起了掌。

那時我感動得掌心都拍紅了,怎麽也沒有想到當真實情況發生後,簡信之會選擇另一種沒人道的做法。

2020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得更早一些。

當時大學同學聚會剛散場,簡直是講座問題的情景再現:伸手不見五指的風雪夜,曾救簡信之於水火之中,爾後當上醫生的我,妖嬈多姿的校花宋庭雪,以及高燒到40度的病人葉一航,完美地湊齊了選擇題的三個選項。

夜已如墨,我扶著葉一航在車站被凍得眼淚與鼻涕齊飛,一邊的宋庭雪看著我倆,憐憫地問:“這個點也打不到車了,要不你們坐我朋友的車回去?”

我高興地接受了,很快,沉重的黑暗被車燈撕裂,黑色牧馬人如水鳥一般滑到麵前,我眯了眯眼適應光線,滿懷希冀地看向打開車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