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蕾靠在衛生間門框上,看翅膀洗襪子,“我幫你洗啊?”
翅膀沒好氣,“信不著你。”喝得那小樣兒!
“我信得著你,你幫我洗吧。”她笑嘻嘻脫下襪子甩給他,踉踉蹌蹌險些摔倒了。腳邊的小鹿犬機敏地躲開。時蕾坐下來,鹿犬晃著小屁股,爬到她腿上。時蕾抱著它笑,亂七八糟跟狗嘮了半天,抬頭問翅膀:“你為什麽朝天佐叫哪吒呢?”
“知不知道哪吒還叫什麽?”
“嗯……紅孩兒。”
“紅孩兒是牛家的,哪吒是托塔李天王的三太子。”
兩個神話形象重合了,時蕾顰起眉。
“那吉良的姐姐有過兩個孩子,都沒生下來。那天佐是第三個,她是生下來了,她媽難產死了,按咱家那邊說法是命硬吧。”
“殿下告訴你的?”
“哪吒自己說的。你看殿下一天嘴碎叨的,跟那吉良有關的他可從來不八卦。”
“小丫頭有模有樣地給我調酒呢。”時蕾今天多喝這幾杯,都是被她哄騙的,“說克魯斯還是她的徒弟。”
翅膀笑起來,“克魯斯上學的時候在秦川兼職,那時候要不是哪吒看他順眼,秦川樓哪能要他這麽不會來事的。學來學去,秀蘭鄧波兒和純真瑪麗這類軟飲調得最拿手,還不就是哪吒哄的,說是她徒弟也差不多。”
“我看克魯斯對她頭疼得很。”
“那麽個性子,誰不頭疼啊。不過也不怪她,爹媽都沒了,就跟著舅舅。那吉良把這外甥女當兒子養的。”
“小女孩兒當兒子養,多可惜。”
翅膀對著鏡子裏的她眨了眨眼睛,“你這想法跟琴姐有一拚,她想姑娘都想瘋了。說懷我的時候買的全是小花床、布娃娃什麽的,還自己縫的小裙子。結果生我那天,一個產房生的都是姑娘,就她生個兒子,當時嗷嗷哭,把我爸氣完了。她一天就老恨我不是女孩了,要不就能可勁兒拾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