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亦之是稚初至上主義者。”
——稚初
倪亦之去上海的這段時間,稚初前所未有的無聊。
以前沒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反而現在人到手了,嚐到了甜頭,就越發舍不得。
稚初有時候回想,是她的占有欲太強了嗎,還是所有陷入愛情的人都是如此呢。不再以朋友的身份站在他身邊,真好。
她日日抱著手機等倪亦之的電話。
每到十二點,便意味著距離倪亦之回京的日子近了一天。
臨近期末,大家央著科任老師給畫重點,寂靜很久的班級群開始熱絡起來。宿舍的人也規矩了,約著一起去圖書館複習。
稚初沒帶手機,回來的時候看到有倪亦之的短信進來,她正欲回複,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
“爸。”她接起電話。
“初初,早上給你打電話你怎麽沒接?”
“我去圖書館了,手機沒帶。”
“那就好。”稚爸放心了些,“這段時間如果有陌生電話打進來不要理會,也不要接。”
稚初心裏有不好的預感:“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隻是提醒你。”稚爸連忙道。
“你肯定有事。我也是家裏的一分子,你們別瞞我了。”
“沒什麽,就是你媽最近身體不太好。”稚爸沉默了瞬,“你別擔心啊,問題不大。”
稚初知道爸爸沒說實話,又不太放心,拜托同學幫她請了兩天假,買了下午的火車票,回了禹城。
正值嚴冬,禹城下了一場大雪,整座城市銀裝素裹。
稚初到小區時,廣場上圍了一群人,她到家門口,開門進去,屋裏煙霧繚繞。
她被嗆得咳嗽幾聲,正在抽煙的稚爸扭頭看清是女兒回來了。
“稚初?”
事情很簡單,稚媽為自己的至交好友做擔保借了錢,沒想到好友的公司破產,無力償還債務一走了之。債務人一下找到家裏來,稚媽因為此事暈倒,還不肯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