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想,無所念,是無所牽掛;無所牽,無所掛,是無人念想。
——末唯
翌日六點一刻。
蔚藍迷迷糊糊醒來摸一把周邊是空的,腦海有點發暈,試圖回想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
末唯呢?
怎麽不見人影,不經暗想難道昨天是她在做夢麽。
順帶摸過邊上的手機打開頁麵有一條顏信發來的簡訊,上麵他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好夢。她確定昨晚上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存在的!
猛地翻身起來到客廳,她一個人住的小居民樓頂層雖然不大,但是很好的隔開了客廳和臥室。
“蔚藍姐,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我起來上一個廁所。”蔚藍看到她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剛從廁所出來然後輕輕帶過門,看到她並無異樣不免鬆了口氣後上前一把抱住她。
還好,你在。
她以為她又一個人跑了。
“對不起啊,蔚藍姐。”末唯還以為是自己起來上廁所的動靜太大將她驚醒,殊不知,她所顧忌的哪裏是動靜大小吵到她與否。
見她還是緊緊的抱著自己,末唯起初有些不適但想想也許她是因為沒有看到她而有的擔心,便試著去迎合著她的擁抱,也學著她先前安慰她時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再去睡一會,我去給你煮熱乎的稀飯。”蔚藍緩好情緒對末唯說著,正想要走向廚房隻見末唯一把將她拉住,“蔚藍姐,我們在去睡一會吧,我還不餓。”
經曆過昨晚她的任性,末唯好像更能察覺和體會到一些旁人的思緒,她能夠感覺的出來昨晚上因為她的事情,她的蔚藍姐肯定沒有睡好。
眼角邊布滿了疲倦卻什麽怨言都沒有一句,眼裏照看著她心裏顧念著她。
末唯想,她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那個小孩子了,為什麽還會這麽任性惹的所有人不好過。
隻蔚藍一覺醒來時,天已大亮太陽光早就在外頭問好。
“唯唯?”
“唯唯,你在廁所麽?還是……”
對比第一次過於疲倦醒來察覺末唯不在時的著急,睡足夠醒來後的蔚藍倒沒有先前那般急躁,但卻在叫喊了兩聲後沒人應答還是心有不安。
起身到客廳看到桌子上寫的紙條後,她整個身子有一顫。
趕忙到臥室裏拿起手機撥出了江臨初的電話,卻無人接聽。隻好在已撥電話的後麵一格裏點住,嘟了幾聲後電話那頭起先是慵散的聲音,莫約兩秒後猛的清醒。
“昨、昨晚上,睡的好麽?”蔚藍似乎沒有想過她會聽到這麽慵懶聲線的問好,卻在幾秒後電話那頭恢複往日的溫柔。
蔚藍擰巴了一會後說,林總在你那嗎?又頓了頓,回複了句昨晚上睡的挺好的,你呢。
顏信看了一眼縮睡在他邊上的人,一個翻身起來,“老實講,睡的不是很好。”
說話的時候,似乎還有在強忍著一個哈切。
蔚藍半猜測的問他,昨晚上和林總一塊睡的?
顏信默認。
雖然很不願意在自己心儀的人麵前承認,但,昨晚上的情況的確是如此。
“你這個時間點找臨初是怎麽了麽?”顏信大抵緩過勁來問,她可從來都沒有這麽早給他打過電話,更別提是詢問江臨初的情況了。
蔚藍拿起放在她桌子上的紙條說:
“昨晚上我不是和你說唯唯在我這裏睡的麽,然後,今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在,我太困了又睡了過去,不知道早上什麽時候她醒過來了。”
“說她要先回住的地方換衣服去球場打球,我還是有點擔心,想問問林總在哪裏。”
末唯在桌子上放的紙條上麵寫著:
蔚藍姐,我已經起來了因為往常的作息關係我睡不了太久,廚房裏給煮好了稀飯,似乎有些糟糕。但還溫著,你起來的時候可以吃,然後,我要先回住的地方換衣服了,還是想打會球。
“唯唯的早訓不一直都是林總給帶的麽,我就想說問問什麽情況。當然,這不是關鍵,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唯唯現在住那會所最高樓層的小偏房,走廊的盡頭那是林總的住所吧?”
“你是說……”
“就是這樣的,唯唯已經回到她的住所去了,她還不知道林總也住那上麵,所以不管昨晚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的唯唯承受不來這些。”
如果說最開始顏信在聽這些話時腦袋還有些昏沉,那麽此刻,他已經徹底的清醒,順著教對著旁邊的人踢了一腳,出大事了!
江臨初依舊在夢裏沉浮。
昨夜,他重返酒吧街最後兩個人將他們所稱呼的阿沉給送往他的住處後,他跟著顏信去到他的住所。
是深夜裏難得有的煩躁。
喝酒解愁到天泛起了肚白兩個人才昏昏睡去,卻不知道更大的風暴朝他們而來。
“唯唯不知道你也住那樓上麽?”顏信邊穿褲子邊問,江臨初發愣,她不知道。
“我跟你說,現在的問題很有可能是,唯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你所謂的過去,就連你是老江的兒子她或許都不知道。你最好是祈禱,一切都沒有那麽巧合,唯唯在回去的時候剛好碰上阿沉,不然——”
說到這裏的顏信有了停頓,快速穿好鞋子後說,“那就有的是夠你後悔的。”
早前蔚藍聽末唯說她也住那樓上時,稍顯錯愕,因為江臨初也住在那樓上。之前在股東的聚會時,她稍有聽及,她原本以為末唯知道這些情況,但似乎看來什麽她都不知情。
雖然她不清楚昨晚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但是她可是有斷斷續續的聽到一些話,什麽她回來了,替代品之類的。
蔚藍大抵猜測,很有可能先前她無意和末唯透露江臨初所謂青梅竹馬,應該是回來了。
往常時日,她歸來居多住在他的住處。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所有都可能會因此曝光出來。
蔚藍已經稍有察覺出來末唯對江臨初情感上的不太一樣,從開始對他的不屑,到後來有意無意打聽他的過去,甚至親口承認喊起來他叔叔,蔚藍起初都以為那是她單純的好奇。
畢竟作為是她的教練又或者是叔叔,想要有最基本的了解。
可是後麵這幾次的打量明顯和先前的不太一樣,之前的打聽完全是出於好奇和嘲諷,後來所要打聽的那些完全都是因為對這個人感興趣而有的試探。
蔚藍無比懊惱,她竟然都沒有察覺到這細微的一點,隻要關於她知道的所有毫不避諱的全盤而出。
包括,那些他情感上的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