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夏之城

第一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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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傑倫在《紅塵客棧》裏唱到:天涯的盡頭是風沙,紅塵的故事叫牽掛,封刀隱沒在尋常人家東籬下;閑雲野鶴古刹,快馬在江湖裏廝殺,心中有江山的人豈能快意瀟灑。

——皺天

“那不是青少年錦標賽裏一直被魔咒纏身的那個什麽唯的麽?真是沒有想到,又在大學生錦標賽裏看到她了。”

“還真的是,不知道去年的那個冠軍在不在了。”

“挺有意思的啊,竟然還一直沒有放棄,也真的是夠執著的。”

比賽的現場裏有人認出來末唯來,三倆接頭交談著,末唯和江老的一番長談,這些話對於她來說,聽到就跟沒有聽到是一樣的。

人群裏還有人在說話陸陸續續的發出疑惑:

“咦,今年望大球隊怎麽沒有參賽了,好奇怪啊。”

接著有人附和說,聽你這麽一講好像還真的是,都沒有參賽名單,莫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好像聽說他們去哪裏集訓了。”

“不太可能吧,就算是集訓,那也不可能把比賽給耽擱了。”

說起望城球隊的時候,末唯才側耳聽及一些,但都不是些有用的話。

望城球隊集訓的事情,那都是半個對月以前了,來的還是她們南市大學,她怎麽會不清楚。

比賽開始之前,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開幕式,開幕式後會公布首輪比賽的名單,接著根據淘汰製一步步公布晉級的名單。

一年以前在青少年比賽場上對末唯放過狠話的徐南淮是在接近開幕式幾分鍾前出現的,看到她末唯並沒有覺得意外。

每年在比賽的時候,她們都跟老朋友一樣碰個麵。

隻是,她身邊的隊友讓末唯著實訝異幾分。

那些人,不是上次跟望大球隊打交流賽的J大球隊麽,末唯記得沒錯的話,在那一次的比賽出賽名單和人員裏,並沒有看到她才對,怎麽會……

同時,J大球隊的隊員們也注意到了末唯的存在,看到她站在南市球隊隊伍裏的時候同樣也回應著詫異目光,這時末唯想起來秋綸說過的話:

J大球隊有一個新招的女單,但因為家底豐厚,賽前在澳洲集訓。所以並沒有參加上一次兩隻球隊之間的比賽。

當時末唯並沒有將這秋綸這隨口一提的事情給放在了心裏,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個多月後,竟然還有著這樣的意外和巧合。

而J大球隊的隊員們對於末唯也是印象深刻,那一場球賽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兩個女單對陣頗有經驗的女雙,她們也記得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是望大球隊的才是,怎麽會站在南市隊伍裏。

“沒想到你還真的敢出現。”球場上的老友相見,畫麵總是自帶BGM,J大女雙在見到這樣的問候終於是想起來,為什麽她們一直都覺得好像在那裏見過末唯,甚是眼熟。

那是因為曾經她們在更衣室的櫃子裏,見過這張照片。

櫃子的主人,就是那天並未出席的徐南淮。

末唯淺笑回應似乎對於那老朋友的問候並未放在心上,轉而和J大女雙有了問候,“又碰麵了,還好嗎,最近。”

雖然那一場比賽,末唯和笑笑撇腳湊成的雙打,在默契上需要加強,可技術還是很有壓倒性的。J大女雙印象深刻。

“我們都有些恍惚了呢,你到底是望大球隊還是……”

“好像望城大學今年沒有參加比賽,好奇怪。”

J大女雙發出了疑惑。

麵對她們的困惑,末唯坦白承認,“因為特殊原因,我跟著望大隊伍裏訓練過一段時間,那時候還得謝謝你們不嫌棄我們單打的混亂。”

末唯把話推說到這個層麵上來的時候,J大女雙竟然發現她們除了用好話回應根本沒有其他的話可以說的出來,徐南淮更是訝異,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遇到些什麽事情就縮躲起來的,每次都要忍受著她嘲諷的墊腳石麽?

而且為什麽她的隊友要對她那麽客氣?徐南淮有些不滿,憑什麽她臉上可以那麽自信和底氣十足。

要知道,她可是做了她三年的手下敗將!

J大女雙也察覺出來自己的師妹有些情緒,過多寒暄的話沒有在問出口,以一句比賽場上見結束了她們之間的話題。

“唯唯,她們是誰啊。”J大球隊走後,末唯的隊友過來詢問,末唯笑了笑說,一個是老朋友,另外都是在望城時候打過比賽的。

“傲氣還真的是重,這種心態是怎麽當運動員的。”

隊友自然是幫著末唯說話,隻是後麵末唯的解釋讓他稍有一頓:

“她就是,在青少年比賽蟬聯三年的冠軍。”

隊友一時沉默,緩了幾秒後說,這樣的心態早晚都得崩掉,唯唯啊,咱們別在意,頭抬的這麽高,到時候球都看不到呢。

末唯噗嗤的一笑,她並沒有很在乎這樣的人。

一路比賽過來,早已是見慣司空了,非得要挨個去計較那豈不是很累。

開幕式很熱鬧,末唯有些許的心不在焉,手機在此時有了振動,末唯以為會是笑笑她們有了回應,卻是很簡單的一條信息:

“加油!做你自己。”

備注是皺天。

這個牽絆著她這麽多年來的人,第一次在賽前對她有了鼓勵。那麽他呢,那個將她從深淵中拽拉出來的人呢,就此對她不聞不問了嗎?

末唯收起手機,安靜的等待著開幕式的結束迎接來下來的初賽。

因為都是初次參賽,並沒有任何過往成績作為是參考,所以末唯和徐南淮都不是輪空的種子選手。

兩個人分別在第三片場地和第五片場地,互相路過時,麵對她的傲氣逼人,末唯隻是回應一個淺淺的微笑。

徐南淮並沒有注意到,此時末唯手上的護腕已經從右邊換到了左邊,她更是沒有感覺到,曾經每一次賽前在籠罩在末唯頭頂上的黑雲,已經逐步的在消散。

她的腳步不像過往裏那麽沉重。

“你隻能被我打敗,你不會神氣太久的。”如果說,過去裏壓在末唯身上的點點滴滴讓她根本沒有辦法踹氣的話,那麽此時在從小就被人矚目的徐南淮身上,又何嚐不是承載著那些除去自身之外的寄托。

又會比曾經的末唯,好到哪裏去。

隻是現在的她,根本無從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