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以修去住院,白染蹭車去做檢查,鹿邑陪在她身邊,柯北臉上一直都是僵硬的。
當天,白染住院,花光了自己僅剩的積蓄。
而手術費,還有弟弟以前住院的費用遠遠不夠。
怕柯北這家夥會做出什麽蠢事,譬如神經病的說,我有錢啊,我給你交啊這種話,所以江以修把柯北拉進自己的病房。
“我可以幫她交。”
說實話,這二三十萬,也就是他的零花錢而已。
江以修忍住想要打死他的衝動:“誰欠這麽點錢,她也不缺。她家有一套房,她媽的名下,要手術賣房就行了。”
“我可以給,賣房他們住那裏?”
“你還操心別人住那裏,你這人腦袋就跟豆腐一下,撞一下就是一碗豆腐腦了。你管別人住哪裏幹什麽,你家人嗎?你要是這次給了,下一次你還給?”
“怎麽會有下一次呢?”
“天真的孩子,這家人就是一個坑,你填不完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懂什麽意思嗎?看你也是不懂,自己找度娘。”江以修被這腦殘這麽一氣,感覺高血壓都要冒出來了。必須找一下精神糧食,於是他出去關了門,去找鹿邑去買飯。
柯北被罵懵。
好久才反應過來拿手機查。
而那邊的鹿邑去買飯的期間,蔣勉靠著老哥的一手信息順利出現在眼前。
他沒提昨晚好友申請的事情,隻是問:“你喜歡吃什麽水果?”
“你想幹什麽?”
蔣勉笑說:“我想給你削,說,你想吃什麽?”蔣勉長腿一邁,坐在椅子上,抱著果籃眼巴巴的看著白染。
白染沒給他裝糊塗的機會,一字一字的重複:“我問的是你想幹什麽?”
“我喜歡你。”他的手輕輕的覆蓋上白染紅腫的臉上,溫柔如水。
狂風呼嘯而過,窗簾帶了出去,在風中飛揚。
她的心咯噔一下,生平第一次被表白,原來被表白是這樣的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在沸騰,還有莫名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