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蕩漾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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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隻老虎不再具有威脅,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拔了他的牙齒。

“那你想幹什麽?”江以修側了身繼續躺著,打著點滴的手**在外麵打著點滴。

明天他就要出院了,回去湖體繼續訓練。

鹿邑認真的想了一下:“投訴他,將他的事情曝光給媒體或者是領導!”

江以修笑了出聲:“現在正受訓,你認為領導還會理這些事情呢?”

“那不然怎麽辦?”

“比賽結束後再說,再此之前,先跟師弟師妹打好套近乎,如果他們都這麽說你的可信度就高很多,事半功倍。不過,何教練能在湖體待這麽多年,領導會不會念舊情還真不好說。況且,如果何教練走了,誰來頂替這個位置?”

“我師傅啊!”

“任教練如果真的能提拔,上麵的人早就提拔他上去了。作為主教練,任教練少了一點武斷跟堅決,他這樣優柔寡斷自認為對人好的性格,不適合。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領導的教練,而不是一個老好人。”

“如果是別人這麽說師傅的話我就打他了。”鹿邑翻了身跟他一個姿勢,頭半縮在被窩裏:“其實你說的我也懂,我很公正的說任教練確實有他自己的問題。隻是比起何教練這種人來說,我師傅簡直就是天使好嘛!”

“我知道,我沒說他不好。我隻是說他的性格不適合當主教練。”

“可我真的覺得能讓他試一下。不過,我已經找人去起何教練的底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估計明天早上就有結果了。”

“這件事就輪不到你操心了。”

“也是。不過我還是會盡力去說一下的。對了,白染怎麽樣了?”

“依舊昏昏沉沉的,蔣勉回去了,他倒是挺能熬的。”說起這個江以修由衷的對他多了些佩服。

“柯北媽媽呢?”

“回去了,留下幾個護工。”

“哦,我還真沒想過柯北會把他媽媽也叫來。”

“傻,白染這種狀態他把他媽媽叫來實在是不懂有什麽用處。”白染話都不能說,就這麽躺著,柯北母親也不明白什麽狀況,就一會的時間電話響起了好幾個。江以修看著都覺得尷尬。

鹿邑對此表示認可:“對啊,我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還這麽跟他說來著。他說不放心,我看他也是心裏惦記著,眼底的黑眼圈超級大。”

“如果是你,你會選擇誰?”

鹿邑笑:“這麽直接的嗎?”

“嗯。”

“怎麽說呢?如果圖開心的話是柯北,如果要依靠的話是蔣勉。你呢?”

“我為什麽要做這種選擇?”

“你這樣是會挨打的。”

兩人聊著,夜深。

次日一早,江以修在辦理出院手續後去看了一下白染,白染也不知道醒沒醒過,江以修來看她這麽多次,她依舊是這樣的狀態,問了醫生她的狀態是好的,心也安穩下來。

四個護工阿姨實在是無聊坐在一起聊八卦。

所以,請這麽多人幹什麽?

鹿邑晨跑回來,依稀的看見一個身影,定晴一看羅小柏怎麽會在這裏?最關鍵的是怎麽跟何教練在一起呢?

江以修跟剛到的蔣勉打了個招呼便回去了。

幾乎是江以修前腳剛走,後腳白染就醒了。

白染在這幾天陸陸續續醒了好幾次,隻是意識都不清楚。這次是意識很清楚的,兩隻眼睛怔怔的看著蔣勉,張著嘴巴沙啞的說著話。

“你說什麽?”蔣勉又驚又喜,急忙的把耳朵靠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白染手術後意識清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轉醫院。

她的債還清了,這輩子都不想跟他們再有瓜葛。手術前的三天白染跟律師擬定了一份合同,白染跟李花斷絕了母女關係,拿錢威脅。賣房的錢在白染的手中,白染不會這麽傻這麽輕易的把錢全部給李花,半威脅半恐嚇的情況下逼著李花簽了合同。

一次,扼殺了李花未來對她的威脅。

江以修到湖體時直接去了訓練場館,鹿邑正坐在座位席上,目光緊緊的盯著跳台上的女孩。

鹿邑還是搞不懂,為什麽羅小柏會跟何教練在一起。

“你回來了!白染怎麽樣了?”柯北這大嗓門。

江以修一腳踹了過去:“好很多了,一天要問八百遍啊你。”

柯北幾乎一拿到手機就會問一次白染怎麽樣白染怎麽樣了。江以修一有空就往白染哪裏跑,隻是白染昏迷著,他隻能去問醫生,醫生說這是在恢複,他一字不漏的告訴柯北,柯北還是每天問個沒玩沒了。

江以修也是好奇,像他這種性格的人怎麽會忍住沒爬牆出去找白染的。

還別說,柯北真的有嚐試過爬牆出去找白染,並且不止一次,隻是結果都被老木拖了回去。

“我隻是擔心她。你說她手術了我都沒辦法陪在她的身邊。”柯北說著臉聳拉了下來,頗具幾分的傷感。

江以修看著他終究還是沒忍心:“我知道。你別擔心了,這麽多人在看著,還能出什麽事?”

“肯定很痛。”

“廢話。”

“我現在每次睡覺前都能想起她從手術室出來的那張臉,慘白慘白的,我就想著,她醒來得多疼啊,她這麽不愛說疼的人肯定也會疼得受不了的。”柯北說著紅了眼眶。

“行了,沒事。現在好很多了,我也沒聽見她喊疼了。”

一開始的時候,白染意識模糊的時候一直都隻重複的喊著一個字,那就是疼。

江以修在一旁聽了一會心情實在是難受。

“啊!!!”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跳台上有人摔了下來,鹿邑反應迅速跑了幾步脫了衣服跳了下去,羅小柏被她拖了上岸。羅小柏忽然渾身抽搐,然後就沒了反應。

“她怎麽了?”

一陣兵荒馬亂的,柯北還沒回神就看到江以修跟著跑了起來。

江以修推開圍在一起的人群徑直的跪在地上,他想要去看她的情況,離著一段距離手開始顫抖,始終沒辦法下去。

他除了對鹿邑,其他女人的觸碰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

鹿邑拽著他的手:“你告訴我要做什麽?”

“聽心跳。”江以修一邊說一邊撥打了急救電話。

鹿邑喘著氣聽得不清楚,為了讓自己控製情緒她屏住呼吸的聽。

十秒鍾後,鹿邑無力的跌在地上,瞳孔在顫,身體在抖抖著聲音說:“沒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