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只老虎不再具有威胁,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拔了他的牙齿。
“那你想干什么?”江以修侧了身继续躺着,打着点滴的手**在外面打着点滴。
明天他就要出院了,回去湖体继续训练。
鹿邑认真的想了一下:“投诉他,将他的事情曝光给媒体或者是领导!”
江以修笑了出声:“现在正受训,你认为领导还会理这些事情呢?”
“那不然怎么办?”
“比赛结束后再说,再此之前,先跟师弟师妹打好套近乎,如果他们都这么说你的可信度就高很多,事半功倍。不过,何教练能在湖体待这么多年,领导会不会念旧情还真不好说。况且,如果何教练走了,谁来顶替这个位置?”
“我师傅啊!”
“任教练如果真的能提拔,上面的人早就提拔他上去了。作为主教练,任教练少了一点武断跟坚决,他这样优柔寡断自认为对人好的性格,不适合。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领导的教练,而不是一个老好人。”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师傅的话我就打他了。”鹿邑翻了身跟他一个姿势,头半缩在被窝里:“其实你说的我也懂,我很公正的说任教练确实有他自己的问题。只是比起何教练这种人来说,我师傅简直就是天使好嘛!”
“我知道,我没说他不好。我只是说他的性格不适合当主教练。”
“可我真的觉得能让他试一下。不过,我已经找人去起何教练的底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估计明天早上就有结果了。”
“这件事就轮不到你操心了。”
“也是。不过我还是会尽力去说一下的。对了,白染怎么样了?”
“依旧昏昏沉沉的,蒋勉回去了,他倒是挺能熬的。”说起这个江以修由衷的对他多了些佩服。
“柯北妈妈呢?”
“回去了,留下几个护工。”
“哦,我还真没想过柯北会把他妈妈也叫来。”
“傻,白染这种状态他把他妈妈叫来实在是不懂有什么用处。”白染话都不能说,就这么躺着,柯北母亲也不明白什么状况,就一会的时间电话响起了好几个。江以修看着都觉得尴尬。
鹿邑对此表示认可:“对啊,我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还这么跟他说来着。他说不放心,我看他也是心里惦记着,眼底的黑眼圈超级大。”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谁?”
鹿邑笑:“这么直接的吗?”
“嗯。”
“怎么说呢?如果图开心的话是柯北,如果要依靠的话是蒋勉。你呢?”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选择?”
“你这样是会挨打的。”
两人聊着,夜深。
次日一早,江以修在办理出院手续后去看了一下白染,白染也不知道醒没醒过,江以修来看她这么多次,她依旧是这样的状态,问了医生她的状态是好的,心也安稳下来。
四个护工阿姨实在是无聊坐在一起聊八卦。
所以,请这么多人干什么?
鹿邑晨跑回来,依稀的看见一个身影,定晴一看罗小柏怎么会在这里?最关键的是怎么跟何教练在一起呢?
江以修跟刚到的蒋勉打了个招呼便回去了。
几乎是江以修前脚刚走,后脚白染就醒了。
白染在这几天陆陆续续醒了好几次,只是意识都不清楚。这次是意识很清楚的,两只眼睛怔怔的看着蒋勉,张着嘴巴沙哑的说着话。
“你说什么?”蒋勉又惊又喜,急忙的把耳朵靠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白染手术后意识清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转医院。
她的债还清了,这辈子都不想跟他们再有瓜葛。手术前的三天白染跟律师拟定了一份合同,白染跟李花断绝了母女关系,拿钱威胁。卖房的钱在白染的手中,白染不会这么傻这么轻易的把钱全部给李花,半威胁半恐吓的情况下逼着李花签了合同。
一次,扼杀了李花未来对她的威胁。
江以修到湖体时直接去了训练场馆,鹿邑正坐在座位席上,目光紧紧的盯着跳台上的女孩。
鹿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罗小柏会跟何教练在一起。
“你回来了!白染怎么样了?”柯北这大嗓门。
江以修一脚踹了过去:“好很多了,一天要问八百遍啊你。”
柯北几乎一拿到手机就会问一次白染怎么样白染怎么样了。江以修一有空就往白染哪里跑,只是白染昏迷着,他只能去问医生,医生说这是在恢复,他一字不漏的告诉柯北,柯北还是每天问个没玩没了。
江以修也是好奇,像他这种性格的人怎么会忍住没爬墙出去找白染的。
还别说,柯北真的有尝试过爬墙出去找白染,并且不止一次,只是结果都被老木拖了回去。
“我只是担心她。你说她手术了我都没办法陪在她的身边。”柯北说着脸耸拉了下来,颇具几分的伤感。
江以修看着他终究还是没忍心:“我知道。你别担心了,这么多人在看着,还能出什么事?”
“肯定很痛。”
“废话。”
“我现在每次睡觉前都能想起她从手术室出来的那张脸,惨白惨白的,我就想着,她醒来得多疼啊,她这么不爱说疼的人肯定也会疼得受不了的。”柯北说着红了眼眶。
“行了,没事。现在好很多了,我也没听见她喊疼了。”
一开始的时候,白染意识模糊的时候一直都只重复的喊着一个字,那就是疼。
江以修在一旁听了一会心情实在是难受。
“啊!!!”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跳台上有人摔了下来,鹿邑反应迅速跑了几步脱了衣服跳了下去,罗小柏被她拖了上岸。罗小柏忽然浑身抽搐,然后就没了反应。
“她怎么了?”
一阵兵荒马乱的,柯北还没回神就看到江以修跟着跑了起来。
江以修推开围在一起的人群径直的跪在地上,他想要去看她的情况,离着一段距离手开始颤抖,始终没办法下去。
他除了对鹿邑,其他女人的触碰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
鹿邑拽着他的手:“你告诉我要做什么?”
“听心跳。”江以修一边说一边拨打了急救电话。
鹿邑喘着气听得不清楚,为了让自己控制情绪她屏住呼吸的听。
十秒钟后,鹿邑无力的跌在地上,瞳孔在颤,身体在抖抖着声音说:“没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