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標賽前夕,鹿邑跟江以修柯北一直都在訓練,柯北不知道怎麽了,比以往更加的勤奮努力,安元還有蘇易正一度懷疑這人是不是瘋了。大偉教練看到他這樣,十分的欣慰。
“你這樣跟誰跟你搶一樣。”鹿邑真的服氣了,為什麽吃飯要弄成這樣呢?活脫脫一個三天沒吃過飯的乞丐一樣。
“我餓。”
“好好好,都給你,你多吃一點啊。”鹿邑把餐盤裏的肉撥去跟柯北。
不到三秒鍾的時間柯北就吃完了,吃完也沒歇著去做力量訓練,也沒午休力量訓練接受後,開始去遊泳,那狀態,要不拿個獎牌都對不起他了。
跳水館。
鹿邑都跳了好幾次了,羅小柏這丫頭還在慢悠悠的衝水。鹿邑看著來氣,把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拍到她的身上:“要不你去吃個午飯再來?”
羅小柏傻乎乎的笑說:“好啊。”
“我抽你你信不信?”
“……我馬上去。”
羅小柏改跳三米板了,比起十米台三米板更加適合她。鹿邑的專業是十米台,在跳板上就是一個渣渣,入門級的人都不如。如果是白染的話還可以指導她……白染啊白染悄無消息。
所幸新來的教練以前專業就是跳三米板的,在這一方麵上,羅小柏算是術有專攻,而胖胖姐跟任教練專門指導鹿邑的的十米台。
她進步很快,這次是她第一次以個人的身份去參賽。心中隱約的有些激動,目前在國內十米台佼佼者是白染,白染因為身體的原因沒辦法參賽,鹿邑有很大的機會獲勝。第一次參加女子單人十米台,期待獲得一個好成績。
雖然隻是一場國內賽,不過國內的跳水水平一直都是頂尖的,在這一次全國賽中棋逢對手也不一定。
時間臨近,氣氛越是壓抑緊張,遊泳館隻聽到不斷重複的水聲。
“怎麽樣?”鹿邑一邊擦拭著頭上的水花一邊問教練。
“入水效果差了一點。”
受到發育生長期的影響,鹿邑的動作壓水花的方麵並沒有以前這麽好,這一點要靠自身功力跟經驗去控製。
“差很多嗎?”
“沒有,可以調控的範圍。別擔心,已經很好了。”胖胖姐拍了一下鹿邑的肩膀。
鹿邑抓了抓耳朵:“我總感覺差了一點。挺怪的,但要我說出來哪裏奇怪我也說不出來。”
胖胖姐笑:“別練太狠了,隻是一場全國錦標賽,注意勞逸結合啊。”
“對啊,我覺得很好了。”任教練給鹿邑遞上水。
鹿邑喝了一口,“這一次參加的人知道是誰嗎?”
“華清出了兩個,湖體你也看到了,就那兩個,還有其他學院的水平參差不齊。總的來說,競爭不大。華清那兩個雖然整體實力都很強,不過綿媽讓你不用擔心按照你的水平隻要正常發揮就行。”
“是嗎?”鹿邑露出一絲笑意。
“當然了,綿媽什麽時候騙過你啊?後天就要出發去上海了,你這兩天要是能歇會就歇會吧。”
“好。”
跳水全國錦標賽在上海,而遊泳全國錦標賽在安徽。
鹿邑心裏隱隱約約的發現這兩天似乎要發生一點事情。
是要發生事情,隻是發生事情的人不是他,而是江以修。
“江以修,我的建議是不要參加這一場比賽,風險太大的。如果你要準備接下來的奧運會,你必須舍棄當前。奧運會跟全國賽哪一個更重要,你自己會權衡。”
醫生的這句話一直纏繞在江以修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全國錦標賽開始前夕,江以修宣布退出這次比賽,引起一陣熱議。
兩人坐在台階上看著跑道的田徑隊跑圈。
“你身體狀態還是很不好嗎?”
江以修仰頭喝完礦泉水瓶中剩下的水:“嗯。”
這是江以修第一次承認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好,出院以後心髒不舒服的頻率越來越高,並且發病都很急,按照醫生說的,他不僅參加不了全國錦標賽,還不一定能參加奧運會。
“全國錦標賽結束後,我們要去澳大利亞訓練,你會來嗎?”鹿邑低下頭,捏緊自己的手心。她在控製自己的情緒跟呼之欲出的悲傷。
“錦標賽結束後我要去美國治療。”太陽穿過樹木枝丫,斑駁的灑在他的臉上,多了幾分不言說的憂愁。
他知道,他想贏,比誰都渴望最後那一場勝利,在此之前他要確保自己有機會。
“要不……以修,你退了吧,我不想看著你難受。”鹿邑說著淚掉了下來,她不想哭,真的很不想哭,可是真的忍不住。
眼淚越掉越洶湧,關於這期間的壓力跟痛苦,都像是發泄一樣化為淚水洶湧而出。
江以修慌亂的擦拭她的眼淚,“別哭。”
看見你哭,我心髒更難受。
鹿邑拉著他的衣擺哭得哽咽:“江江,我不想……不想讓你為了一場比賽付出這麽多,我隻想要你好好的。”
鹿邑哭起來的時候,臉是皺起來的,跟小老太太一樣。
江以修看著她哭成這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拍著她的肩膀哄道:“我會好好的。如果不行,我不會牽強,我答應你。”
“你別命都沒了。”
江以修沒忍住笑了出來。
鹿邑抹著眼淚鼻涕道:“你笑什麽,我說很認真的。心髒問題不是小事情,你這樣不能參加比賽一定很嚴重了。”
“也沒這麽嚴重,你放心,我會好好的活著,堅強並倔強的活下去好不好?”
“嗯,你千萬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嗚嗚嗚……”
那天,鹿邑把眼淚鼻涕都抹到了江以修的身上,哭得太厲害,場麵那叫一個壯觀,田徑隊的人都不訓練了,就專門看他們,認真程度就差沒拿包瓜子子啊旁邊蹲著了。
因為江以修的退賽,他可以在選擇在上海出發去美國。這一來,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觀看鹿邑的比賽。
蘇易正調侃說:“你這樣跟重色輕友有什麽區別?”
柯北哼了一聲:“拋妻棄子去上海看鹿邑比賽,我這麽好你怎麽不來看看我?我保證這一次會拿到一個很好的成績的。”
“行了吧,別牛吹大了,到時候打臉很痛苦。”
“你又不在,誰跟我爭第一?”
安元咳了一聲:“你這話我聽著怎麽這麽不開心呢?”一個枕頭扔了過去,柯北**的一手接過,吹了一下擋在額邊的劉海:“總有刁民想要謀害朕。”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被打得很慘的。”
蘇易正跟安元圍攻上去,江以修在一旁默默的打開手機拍視頻,等著以後他們結婚的時候自己一定要讚助一個超大屏幕,專門用來放黑照放黑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