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沒聽,手伸了出去,有意無意的碰到了江以修的手。
隻是碰觸到了一點,江以修猛的起身,動作太大,將女記者撞倒在地上。
“哎呀。好痛。”女記者不知道摔哪裏了,地上竟然緩緩的滲出鮮血。
攝像楞舉著攝像頭愣在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
江以修的手在顫抖,瞳孔難以聚焦,一陣眩暈襲來,忽然的,朝著一個方向跑了起來,速度很快,跟逃離一樣。
他在逃離這壓抑的場景,他在逃離這個難以忍受聲音,他在逃離一切。
烈日當空,他站在水池下,拚命的洗手,不停的擦拭。
柯北剛出來目睹這一幕迅速的跟了上去,他沒見過江以修的這個模樣,完全的失控……
“你怎麽了?”他小心翼翼的問。
江以修像是沒聽見一樣,機械的擦拭著,手心泛紅,動作依舊在繼續。
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派人通知了鹿邑。
鹿邑是跑過去的,大汗淋漓的跑到柯北的麵前,喘著粗氣,第一句就是:“別告訴他們,不要讓他們知道。”
“我懂,我隻讓甜妞去叫你,誰也沒告訴。”本來他是要跟白染說的,隻是白染電話沒接通,於是找了甜甜。
“好。”
緩過了這股氣,鹿邑擠出笑臉問:“自然嗎?”
柯北胡亂的點頭:“嗯。”
得到答案,鹿邑走了上前,跟他一起洗手。
“你看我的手洗幹淨了。”鹿邑笑著朝江以修揚起手。
江以修沒有反應,意料之中的事。
鹿邑朝他靠近一步,身旁的男人終於有所動作,他慢慢的往挪了一步,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小孩一樣,速度極慢,極慢的遠離她。
“我幫你洗好不好?”鹿邑問。
江以修沒回答。
鹿邑抿嘴,露出一個比剛才更加燦爛的微笑,一把抓住他的手。江以修反應很激烈,不停的抗拒著,但他現在的力氣不大,完全在鹿邑的掌控範圍裏,鹿邑隻是被潑了一身的水人起碼還定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