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時,風是荔枝味

第二章把這少年看進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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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請假的老李終於回來了。對於“血吸蟲”事件,老李的處理方式是“各打五十大板”,然後叫我和張晚晴都搬回原位。但是我們誰也沒有動,老李勸了幾句也懶得再管,隻能放任我們四個人繼續和其他人劃清界限。

沒過幾天,中考和畢業晚會取代了“血吸蟲”成為新的話題熱點,當初選擇跟風哄笑的人,現在選擇了跟風遺忘。

唯有我們幾個把這事兒裝到心裏,為以證清白,我拉著張晚晴去了外公外婆家,她身上的丘疹經過我外公——具有四十年行醫經驗的老中醫確診之後,立刻就確定是跳蚤咬的,不過這事兒到了張太太嘴裏就成了另一個意思。

張晚晴回到家後高興地轉達了確診後的好消息,張太太聽完卻說:“什麽髒的臭的地方都去鑽,惹跳蚤了吧?看你下次還去不去那誰家!”

“那誰”指的是我。我家的房子就是張太太口中的農村小樓房,住著一家十幾口人不說,迫於生計,還不斷搭磚房租給外來務工人員住。以前去找張晚晴出去玩的時候,我記得張太太說:房子亂,人亂,環境也亂。

張太太對我從小就是這個態度,我都習慣了,張晚晴卻不樂意,跟她媽大吵一架,離家出走來跟我搶枕頭,把這事告訴了我。

她走的時候,張太太放狠話說:“行啊,你睡她家去,走了就別回來!”

第二天張太太就打臉了。

張晚晴在校外的大提琴比賽上得了第一,我們四人決定在大學城吃飯慶祝,剛巧碰上洲上的鄰居,於是這好消息就先於我們傳回去了。

消息率先在菜市場傳開,張太太聽了喜笑顏開,從不肯踏足我家的她蒞臨寒舍,許下無數承諾,把張晚晴哄回去了。

但之後我就約不到張晚晴了。張晚晴整天跟我抱怨,張太太請了五批親戚看“張晚晴大提琴個人會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