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遠卻忽然抱緊了她。
這裏四下無人,也沒有監控,隻有臨近黃昏的光線透過窗戶灑進來,把他們二人籠罩。
她的心跳的很快。
撲通——撲通——
不知是誰悄悄紅了臉,猶豫著開口道:“我自己可以處理好事情的。”
如果說是放在以前,她絕對不會這樣相對冷靜地處理這種事。最開始的她會選擇隱忍,因為她知道反抗是沒有結果的,到後來她會覺得憤怒和不甘,一味地和旁人陳述,她沒有做錯。
而現在,她被裴嘉遠擁入懷,感知到的是他的溫度。閉上眼後,睫毛劃過布製校徽,輕輕顫動,回憶開始不斷閃回。
趙妨雨勾起她的頭發,這個動作讓她不禁回憶起當年,她強忍恐懼,拒絕精神上被俘虜;趙妨雨說讓她放學在門口等她,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眼睛,隨後在百般思考後,踏進了老秦的辦公室;趙妨雨舉報她作弊,找人嫁禍她,她義無反顧地拿成績證明那段模棱兩可的監控,無法指控她的罪名。
她清楚,這一切還隻是個開始。
程夕染不知道她為什麽那麽討厭她,記憶中,自己好像也沒做什麽,隻是因為矮、土、窮,被趙妨雨拿言語羞辱成一個“**”。那些更汙穢的詞語她已經不想回想,甚至連提及不懂事時期被霸淩的那段回憶,都有意無意地跳過那些詞匯。
其實被羞辱,被進行輕微的行為暴力,給她造來的恐懼不足以破防。她清楚地記得,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對方在母親麵前的那場表演。
此後,整個三年,她的小學時光,一片灰暗。
還好啊,初中時期,她認識了很多朋友,都是善良可愛的人,雖然有些小缺點是難免,但沒有一個是心眼壞的人。高中呢,和同學相處得很好,還有江原一直陪她。
但最重要的是,她碰上了裴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