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萧遗问。
张云清眉头皱的更深了,摇头,“一时之间,我想不出来。”
萧遗坐下来,给张云清到了杯热茶,“来。”
张云清借来,喝了一口,“感觉整个事情像是个障眼法,他可能是故意引我去看,然后由我告诉其他人凶手离开了,不在客栈。”
萧遗沉吟,“你说他窜到哪个方向去了?”
张云清苦苦思索,“我记得这边是东的话,对,是南边。”
萧遗起身,“南边是个染布的印染坊,如果凶手手脚快一点的话,换了衣服趁乱从南边的角门赶回来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要去试试?”
“对。”
张云清站起来,“我陪你去,我就站在昨天那个地方。”
两个人一拍即合,在最后那个屋子前停下,萧遗足尖微点,跳上屋顶,也消失不见了。
张云清赶紧在心里数着数,三百零七的时候,萧遗从一边的角门里绕进来。
“怎么样?”
张云清想了下昨夜所有人到齐的时间,点点头,“可以,也许是你武功高,所以时间快。”
萧遗点头,“但是那边的的确确可以从矮院子翻过去到一个印染坊,然后在里面提前备好衣服,换上再从客栈角门里进来,钻进人群,人不知过不觉。”
“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张云清看了一眼萧遗。
萧遗也后悔,“昨夜里,我要事追上去,也许就不会这样,哪知道李程一被逮住了把柄,他又抵死不说昨晚去做什么了。”
张云清知道萧遗是不爱管闲事的人,觉得和自己没有关系,都不会多看一眼。
“现在也晚了,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什么痕迹?”
萧遗摇头,“无事,我们去找乐清。”
张云清恍惚记起以前喝酒吹牛说找苍蝇,赶紧点头,“现在去找!”
乐清一看见是萧遗,连问也不问是什么事就跟着两个人出了门。
末了萧遗却停住了,张云清少不得催促,“你干嘛?怎么不走了?急着呢!”
萧遗哼了一声,“等等我。”
张云清不耐,但还是乖乖的道:“好,我在这里等你。”
乐清看看萧遗的脸色,立即战队,“我也在这里等您。”
萧遗转身,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乐清咳嗽,“你和主人查什么呢?”
张云清掀起眼皮,“你怎么知道是在查东西?”
“难道找我闻你今晚吃的是什么?”
张云清失笑,“找你去找昨晚那个凶手逃走的痕迹。”
乐清点头,“原来如此,可是李大哥明天不就能出来了吗?”
张云清瞧了乐清一眼,他脸上没有愿意和不愿意,看来第一楼和第一镖局的人并不熟悉,“明天出来我们就能全身而出了吗?”
“所以你是想彻底解决这件事情?自己来查案?”
张云清沉默了一会,道:“不是我想。”
“你们在说什么?”萧遗大补走来,一手拿着灰鼠毛大氅,一手拿着小手炉。
“没有说什么。”张云清赶紧回答,“随便聊聊。”
萧遗没有在意,将大氅披在张云清身上,手炉也塞给张云清。
张云清心里一甜,“谢谢。”
萧遗脸色嫌弃的模样,但是开口道:“西边风大,又冷,你小心着了风寒。”
乐清蹦上屋顶,在屋顶查看一番,又蹦下去,萧遗带着张云清出了院子,从角门绕出去。
只见乐清已经立于青墙之下,看到萧遗,立即弯腰道:“到这里的步伐杂乱了,很难寻到正确的路线。”
萧遗瞧了一眼半敞着印染坊的后门,“你去印染坊里面“
乐清一抱拳头,率先往里面去,“这里面已经被扰乱了,不一定能够找出来。”
萧遗脸色微微变,淡淡道:“那也无事,你就一点一点的找,找不出真正的痕迹不要停。”
张云清低头,“他说玩笑话呢!不要当真。”
乐清却身如抖筛,脸色微微发白,刚跨起来的腿久久放不下去,咬牙道:“是主人!”
萧遗冷声道:“进去吧!”
乐清这才缓缓放下那条腿,随即道:“是!”
乐清再没了之前那傲慢的态度,认认真真在印染坊里寻踪觅迹,一丝不苟的探查每一寸地方,索性是晚上,印染坊里并没有多少人。
萧遗也找起来,指着隔着巷子的墙角下的水缸道:“这水缸的位置有些松动,想必是这两日游人移动过,或者是有人踏上去过!”
张云清走过去,看了看水缸,水缸里是印染的红色的染料,水缸沿口上有黑漆漆的痕迹,有些坑坑洼洼的样子。
萧遗招来乐清,乐清看了许久,也闻了许久,最后道:“没有脚印。”
张云清皱眉,“那其他地方呢?有什么异样的痕迹?”
乐清摇头,“至今我还没有瞧见,不过外边巷子里是两个人的脚印。”
萧遗挑眉,“那就是有帮手了?这里面先不要看了,去外面。”
但是西北风大,按照乐清的话,就是痕迹易寻,却难以保存,片刻之内,就会消散,一夜之间,变回消失殆尽。
但是西北风大,按照乐清的话,就是痕迹易寻,却难以保存,片刻之内,就会消散,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十二月初十,诸事皆宜。
寒风卷着尘沙在巷子里肆无忌惮的捋过去,边上的矮墙上有好几个青瓦片掉下来,砸在脚下面,叫人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乐清捡起来,“这客屋顶栈上的青瓦的确是有脚印,男子,下盘稳固,轻功很好。但是印染坊里面是真的没有,屋顶上我也查看了,一点痕迹也没有。”
张云清敛眉,“难道真的没有进这个印染坊?”
萧遗提醒,“张群的下盘很稳,苦练多练把式,轻功也不差。”
张云清嗯了一声,“正准备和你说呢!那个张群现在被关在库房里面,要不要去问问。”
乐清大惊,忍不住叫出声来,“什么?”
萧遗却很冷静,“你们怎么抓住的?”
张云清迟疑了,“段大夫给的药。”
“这件事情有谁知道?”
张云清咳嗽一声,也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做的好还是不好,“我,铁算盘,朱雪原,还有你们。”
萧遗忽然身影移动,晃到角门边上,“出来!”
“姑娘的话错了,还有我呢!”迟烬的声音不大不小。
张云清看着迟烬一只脚迈出来,“原来寄菊公子有喜欢偷听的雅癖!”
“哟!这还雅癖了?”迟烬微微笑,但是眼神不离萧遗,似乎诧异自己被听到了声响。
“哪来那么多话?你有何目的?”张云清知道他没有安什么好心思,出口便是堵死了他继续说废话的路。
迟烬也不打算含糊,“你们和我师弟做什么我不管,等明天李程一一出来,你们就走。”
萧遗已经回身了,背对着迟烬,但是身子却崩的直直的,周身上下,气劲密布,左手成掌,右手随意附在后面,攻守皆全部在手,随即在张云清耳边道:“先答应他。”
张云清点头,“明天事情解决,我们立即启程。”、
迟烬看了一眼萧遗,沉吟好久道:“我知道你们是要做什么。”
张云清心里一惊,想着迟烬和李程一的关系,应该不会知道,便回道:“你的条件?”
迟烬脸色变了,变得生动了,自打张云清进了客栈门起,就没有见这张脸有一丝波澜,但是现在迟烬的眼里忽然有了神采,但是又缓缓沉寂下来,他的声音又回复之前如温水一般的样子,轻轻道:“无事,我先走了。”
待迟烬走后,萧遗放松下来,张云清深呼一口气,“这个迟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萧遗嗯了一声,似乎想说些什么。
“对了,我想让你找个人假扮张群,看能不能套到什么消息!”
萧遗也没在意,只是答好。
张云清又叹气起来,“你们江湖人就是这样,在武功及以上胜了一筹,就压死人。”
乐清知道张云清说的是迟烬,裂开嘴笑了笑,“云清姑娘是个明白人。”
张云清瘪了一眼萧遗,萧遗一记眼刀,“,乐清留在这里继续探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随即对张云清道:“你带我去看看张群。”
张群被朱雪原和铁算盘挪到在客栈里的小库房,在后面的店里伙计厢房边上,几乎从未开过门,死气沉沉的压在那里,张云清转到边上的窗户边,推开了一点缝隙。
里面黑漆漆的,只有驿站油灯微弱的亮着,张群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脸上绑着蒙眼的黑布,朱雪原坐在一旁,铁算盘还踢了踢张群。
张云清解释,“我觉得我们不要露面比较好,现在铁算盘和朱雪原在里面。”
萧遗凛声,听见铁算盘的声音。
“昨日夜里,我瞧见个事情,但是没有说,张大侠,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朱雪原嘿嘿一声,“我那时候也听见了声音,也没有说给官府的人听哦!”
张群半靠在谷子袋子上面,仰着脸,喘着粗气,听见两个人阴阳怪气的问话,那气喘的更深了,“你们想做什么?”
铁算盘似乎对张群的样子很满意,“我们只是求财。”
“你们这样只是求财?”张群截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