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貝爾德先生令人震驚地自曝了身份後的一個星期中,我像過街老鼠一樣坐立不安,每到轉彎處都想象著會有人衝出來把金克斯帶走。
但一切都沒有改變。甚至連卡特都好像放棄了他的宿怨;我以前的隊友仍然無視我,有一次我從凱身邊經過,他威脅地將手裏的一瓶噴漆翻了個個兒。至少我知道那個“叛徒”是誰的傑作了。
我像往常一樣去上課,低著頭,利用被孤立的機會重新集中注意力。第一次,我在曆史和法語課上全神貫注,連我的老師們都大吃一驚。
這整個星期隻有一個時刻使我想起了上星期發生的各種瘋狂的事情。
那是巴庫戰鬥後的第二天早上,學校公布了結果:因為沒有隊伍能夠修複他們的巴庫,所以沒人能從我這裏分走點數。之後,我不得不去見貝爾德先生以移除金克斯的黑標。
我盡量不去和他對視,但他表現得好像前一天晚上沒發生什麽不尋常的事情似的。我猜他在做商業間諜的這麽多年中一定經常需要這樣的演技。
“幹得好,萊西。”解除黑標後,他說道,“祝你下次戰鬥好運。”
“謝,謝謝你,先生。”我結結巴巴地說。
奇怪的事是在我回到課桌時發生的。
你看了我的代碼。金克斯說。
“是的,和佐拉在一起看的。”我回答。
你發現什麽了嗎?
“沒有……對不起,金克斯。”
它發出嗶嗶聲,我把這理解為一聲歎息。
別擔心,我做得已經足夠讓我們兩個都搞清楚真相了。
“你做了什麽?”
它沒有回答。
“金克斯?你什麽意思?”
然後,我的問題一股腦兒都跑了出來。
“你知道了你為什麽在河穀底部嗎?你還記得我把你帶回來之前的事嗎?”所有我想問但卻沒有問的問題,以及最重要的那個問題,“你想起是誰創造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