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看我崇祯如何力挽狂澜

第55章 私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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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东临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华夏钱庄庄主方四海在向郑芝龙汇报华夏钱庄进展的时候,也报告了崇祯准备通过华夏钱庄发纸钞的构想。

郑芝龙觉得事情重大,只是自己知道不太合适。就在一次会议上也向孙正相和其他四位副相通报了。结果引起轩然大波。

温体仁第一个站起来反对,钱谦益和温体仁平常不对付的两个人,这次走到了一起,反对发行纸钞。

孙承宗和徐光启对此都持保留态度,说先不急于下结论。

郑芝龙和熊文灿在沿海,多与海上贸易打交道,知道大明的白银来自海外,倒是支持皇上通过华夏钱庄发行纸钞的意见。

崇祯看了看韦东临,说道:“事情开始不顺啰。先是林丹汗打到大同,现在我的中央政府决策委员会又来反对我发行纸钞的构想。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韦东临说道:“皇上一年不是有三次直接下旨昭告天下的机会吗?这次就用上不就得了。”

崇祯说道:“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使用。还是先通通气再说吧。”

韦东临说道:“皇上准备召开大明中央政府决策委员会会议?”

崇祯答道:“现在每位的意见我不是都知道了吗?现在分歧这么大,就没有必要召开会议把分歧公开化了吧。矛盾公开化,到时反而不好收场。我先私下去谈一下,说不定能够说得通呢?”

韦东临说道:“这倒是,把矛盾化解于台面下,台面上大家都是团结的整体。”

崇祯点点头说道:“不愧是高智商,一点就通。”

韦东临和崇祯相处了三四个月了,知道眼前的皇上说得话远远超过其年龄,但是被一个高中生表扬,还是觉得怪怪的。

韦东临说道:“皇上准备先找哪一个?”

崇祯说道:“就去找反对意见最激烈的温体仁。”

韦东临看了看天色,说道:“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吃了晚饭再去吗?“

崇祯说道:“现在就去。走,一起去蹭温副相的饭。“

崇祯换了便装和韦东临往南三所走去。

温体仁和老婆住在南三所的一栋独栋的房子里。

崇祯和韦东临直接进了屋。温体仁和老婆正在屋里吃饭,只点了一根蜡烛,房间里光线有点暗。

崇祯先开口说道:“温副相,正在吃饭啊。我来看看我们的温副相吃得什么?“

崇祯过去,一看桌子,两个素菜,一个一碗白米饭。

崇祯回头对太监说道:“怎么照顾温副相的,怎么只有两个素菜?”

温体仁听到了声音,抬头一看是崇祯,马上站了起来。

崇祯示意温体仁坐下。温体仁让出了上座,请崇祯坐下。崇祯也没客气,坐了下来。温体仁挨着崇祯左边坐下,韦东临挨着右边坐下。温体仁老婆想离开,被崇祯制止,示意留下来一起吃饭。温体仁老婆坐在了温体仁旁边。

崇祯对太监说道:“去通知御膳房做几个菜过来。“

太监马上跑了出去。

温体仁说道:“这些菜都是我安排的。粗茶淡饭吃起来就很好。”

崇祯说道:“荤素搭配营养才跟得上,才能活得久。朕还想你多干几年呢。”

韦东临在一旁帮腔道:“皇上所言不假,人是杂食,荤也要吃,素也要吃,肉中有的营养是素没有的,搭配着吃,身体才会健康。您老也才能多为国为民服务几年。”

温体仁说道:“好,老臣听皇上的,以后荤素搭配着吃。”

不一会功夫,端来了七个菜,五个是肉菜。

温体仁俨然把自己当成是这间房的主人,不停招呼皇上吃菜。

温体仁平时严肃,今天在自个家里,笑着招呼崇祯,倒是个可爱的小老头。

韦东临对温体仁本来印象不好,看着温体仁在自个家里招呼崇祯和自己吃菜,倒像是知心的邻居大叔。

吃完饭后,撤了碗筷,倒上茶以后,温体仁老婆就到内屋里去了,再没有出来。

崇祯喝了口茶,刚才没仔细看屋里的情况,发现里面的家具和摆设都是原来就有的,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温体仁的简朴看来名不虚传。

温体仁知道崇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过来肯定有事情。但又不好问,万一崇祯真得只是来看望自己的呢,问了反而尴尬。

温体仁在家里是个可爱的小老头,也是一个无趣的小老头,准备跟崇祯汇报工作来了。

崇祯心想,这也不是个事,真汇报起来肯定是没完没了了。于是开门见山说道:“朕今天过来,一是想看望一下温副相,二是想有个事情征询一下副相的意见。“

温体仁说道:“感谢皇上的大驾光临,皇上的到来让老臣倍感荣光。不知皇上想征询老臣哪方面的意见?“

崇祯说道:“这件事情您应该知道,就是准备通过华夏银行发行纸钞。“

温体仁深思道:“原来是这件事啊。“发行纸钞自己当然反对,但是今天皇上登门造访,直接反对也不太好。

温体仁说道:“太祖朝发行纸钞,强制流通,严禁金银交易。但无法阻止纸钞大幅贬值。到孝宗时期,民间弃用纸钞,自发使用银两和铜钱。“

温体仁略一思考说道:“如果皇上坚持发行纸钞,臣不反对,只要其他人同意,我都可以。“

崇祯心想,真是条老狐狸,刚才还是可爱的小老头,一谈事情就开始玩花招,如果有3个以上的委员同意,我还需要上门找你商量吗?

崇祯对等在外面的太监说道:“到御膳房给朕拿4个碗,4个酒杯。“

太监答应一声,连忙跑开了。

崇祯说道:“温副相,你这个茶喝起来不错啊。“

温体仁说道:“我也不懂茶,都是御膳房拿过来的,拿来什么我就喝什么。“

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说着话。一会,太监就拿来了4个碗和4个酒杯,摆在桌子上。

崇祯拿走了2个碗和2个酒杯。桌上剩下了2个碗和2个酒杯。

崇祯说道:“这2个碗是要收购的粮食,这2个酒杯是收购粮食用的银两。1个碗对应1个酒杯。“

崇祯又摆了2个碗,桌上变成了4个碗,2个酒杯。

崇祯说道:“现在要收购的粮食翻了一倍,如果还是只有2个酒杯的银两,会出现什么情况?“

温体仁当然知道,谷贱伤农,粮食价格下跌,白银变得更值钱了,同样数量的白银可买更多的粮食,农民可能增产不增收。

温体仁说道:“谷贱伤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崇祯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韦东临心领神会,马上把2个酒杯放在的桌子上。

崇祯说道:“现在又是1个碗对应1个酒杯。“

崇祯说道:“农业部估计,用上了韦主任带来的种子,调整了粮食种植结构,今年夏粮估计要增产50%以上。农民会留口粮,多余的粮食才上市交易,上市交易的粮食搞不好要翻倍。“

温体仁说道:“皇上的意思是保价收购,让农民增产又增收。但是纸钞滥发的问题怎么解决呢?“

崇祯说道:“纸钞背后是购买力,纸钞发行的数量与商品的数量相对应,就不会发多。发没发多,可以通过跟踪一揽子商品的价格,制定一个物价指数,来考察纸钞是发多了,还是发少了。纸钞发多了,物价会较大幅度上涨;纸钞发少了,物价会下跌。“

温体仁说道:“皇上跟我这么一解释,我也听懂了。好,我支持皇上发钞。我也愿意去把这个道理去讲给其他委员听。“

温体仁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农民拿着这些钱,岂不是买什么,什么价格就上涨?“

崇祯说道:“我们提供更多的商品供农民购买。“

温体仁说道:“提供什么商品呢?“

崇祯说道:“无非就是衣食住行玩。可以发展纺织业,生产更多的布匹,让老百姓都能穿上新衣服。吃、住、行、玩上也可以做文章。”

温体仁说道:“行的马车,住的房子,吃的肉食,玩的瓷器。”

崇祯说道:“温副相,果然是国家栋梁啊。”

温体仁说道:“听了皇上刚才的解释,臣如醍醐灌顶。皇上的提议,老臣一定全力支持。”

崇祯去温体仁家吃饭的事,第二天传遍了整个中央政府。

崇祯接下去五天,每天都去一个大明中央政府决策委员会委员家去吃饭,解释为何准备要华夏银行发行纸钞的原因。后来该构想得到了6个委员一致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