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剛好,遇見最美好

Chapter 20 記憶原來這麽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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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另一個目的地的路上,沈魚平靜了很多,似乎顧墨洵那句話起了大作用,飛機在高空的壓力讓耳朵有一瞬間的失聰,帶著發動機的轟鳴聲,很難受。

沈魚坐在靠窗的位置,木木地看著機艙外的朵朵白雲,與坐火車時一樣,機上的空姐還是在顧墨洵的位置邊來回走,顧墨洵隻當沒看見,扯著沈魚馬尾上的一圈頭發在手指上繞,沈魚察覺後回頭看顧墨洵,兩人視線對了對,顧墨洵笑了笑,道:“要不要靠我身上睡一會兒?”

沈魚“嗯”了一聲,人靠向顧墨洵。

顧墨洵的身體溫暖,沈魚哼了哼,卻沒有睡,眼睛還是睜著,聞著顧墨洵身上好聞的草藥味道。

顧墨洵很少讓她這樣靠著的,除非是她情緒不穩定時,或者說,發病時。

對他來說,她就是個病人吧,從來就是個病人。

“那個。”她忽然開口,小心翼翼的。

“嗯?”顧墨洵翻著手中的旅遊雜誌。

“為什麽沒有和那個姐姐結婚?”

顧墨洵放下手中的雜誌:“哪個?”

“奶奶介紹的那個。”

聽到她叫奶奶,顧墨洵心裏一陣煩躁,將雜誌一扔,道:“什麽奶奶?誰允許你叫的?”

他這麽一說,懷中的沈魚身體一僵,幾乎是馬上道歉:“我錯了,你不要生氣。”說著就想站起來。

顧墨洵大大的手掌蓋在沈魚的頭頂上,讓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胸口不能起來。

“沈魚,那天我吻你是當真的。”

沈魚的身體又僵了一下。

“所以拋開你那些狗屁親戚關係,我不愛聽。”

懷中的人不說話,她感覺顧墨洵手上的力道慢慢地鬆開,才像隻烏龜一樣,緩緩地掙紮著坐起來,正襟危坐,很久,忽然長長地舒了口氣。

那是種很直接的反應,沈魚需要他,幾乎是懇求一樣讓他陪著她,但提到愛情,她又尷尬地逃開,沒有愛情的依賴,那隻是親情和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