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隊載譽而歸,齊宥白並沒有在這支被球迷圍堵在機場的隊伍裏。他早在比賽一結束,就帶著周幼清,和隊醫一起回國接受治療。
腰傷主要靠靜養。醫生讓他隔天接受一次理療,囑咐他每天綁著束腰帶,有事沒事躺硬板床別瞎折騰,就把他從醫院裏打發回家。
從醫院裏一出來,齊宥白扶著腰,氣若遊絲地說:“我和你打個商量?”
“什麽?”
“你看,我現在已經是半殘狀態,除了躺**靜養,連生活都不能自理。”
陽光刺眼,周幼清拿手擋在額前,雙眼清澈,縮在陰影裏盯著他的臉,等著下一句話。
“我家沒人,我要有個什麽事都不能找人幫忙。所以,我去你家住幾天,等我腰好了,就走人。”
“這樣子哦,我想想……”周幼清低頭沉思,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齊宥白看到曙光在不遠處向他招手,立刻彎下腰,倒抽一口涼氣,動靜之大,連十步開外的人都回頭關注他們的動靜。
“嘶——好痛!”
這副賣慘求安慰的模樣和兩天前強忍傷痛,悲壯地贏下比賽的齊宥白判若兩人。周幼清荒唐地看著眼前裝作直不起身的某國家運動員,伸手揉著他的腦袋:“好了好了,收留你了。你現在宛若一條廢狗啊齊宥白。看這樣子,牛骨湯還是不能停。”
“聽說你喜歡哈士奇?那我暫且當一條廢哈士奇怎麽樣?”
如果沈從輝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冷笑三聲,是誰在賽場上信誓旦旦地說,老子就算生病也是頭病狼,變不成廢狗的。
周幼清順路去了一趟超市,才把齊宥白領回家。
家門口蹲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唐越聽到電梯停下的提示音,高興地蹦起來準備迎接歸家的周幼清,但看到她身後跟著的齊宥白,笑容瞬間凝固住。
“他怎麽又來了?”聲音聽上去有點淒厲。